梵妮說不久就在市廣場,元首要舉行大閱兵,到時候一定要帶我去看,她還說自已的男朋友光榮的加入了空軍,服役於赫爾曼?威廉?戈林元帥麾下。
“當兵有什麼好啊?會死人的。”想到遙遠的國內被強國東啃一口,西啃一口,我就對梵妮那種提到戰爭立刻眉飛色舞的激情而感到悲哀。
人人都罵我老爹披著中國人的皮,背地裏幹豬狗不如的賣國勾當,其實都是群蠢材,隻有我,才知道老爹背地裏把命懸在刀尖上幹的活兒是什麼。
光憑那幫學生整天喊口號,憲兵一來就亂跑有什麼用?喊得來槍嗎?喊得來炮嗎?能把侵略者都吼滾蛋嗎?
“你懂什麼?我們願意為元首分憂奉獻一切。”
我真的很想惡意的問問這小妞,一切包不包括你的“身體”?當然,這麼蠢的話我不可能問得出口。人家好心帶我來見一見男朋友,可不能亂說話害得小倆口相互翻臉。
“梵妮!”
不遠處有個金發哥們朝這邊招手。
我還沒看得太清楚,梵妮這妞就跟灌了雞血似的一把揪起我的手飛一般橫穿馬路,然後趕蒼蠅似的隨手把老娘丟到一邊,徑直撲進那哥們懷裏了。
“瓦倫。”
她們竟然當街啃了起來。好吧,其實這種事兒我在國內上學的時候也時不時在校園的假山後,若者小樹林裏偷偷看到了,不過,這當街就開啃……西方的妞兒真豪放!
不知她們有多久沒見麵了,我隻知道我的腳站酸了,不得不扶著一旁的柱子來歇一歇,這兩人才依依不舍分開。
梵妮粉俏的臉上還染著未褪的紅暈,看在我眼裏無端端成就一片“血染的風采”。
直到這時,他倆似乎才想起還有個我。
他的男朋友一眼便驚喜的放光:“她就是你說的中國朋友?天,就像娃娃一樣。她真的和你一樣大嗎?看起來好小。”
他老母的,老娘還討厭高個子呢,雖然僅限於個子高於老娘的高個子。
梵妮把我推到前麵:“當然,我們雨菲可不是一般人,她不論走到哪裏都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還有,你記不記得我說過那個傲慢的日本姑娘?在雨菲來之前,她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可惜現在隻能屈居第二了。”
帶著一點點婉惜,可更多的卻是興災樂禍。
確切的說,這個時候我一直在打量瓦倫,他是個難得的美男子,我形容易難得是此人並非那種一看上去就嚴苛,不苟言笑裝模做樣的家夥,這哥們不論是笑還是說話或是不言不語的時候,都能散發著親和力,讓人根本提不起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