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郝教官手一揮,眾人也沒用停歇,紛紛憋著笑走出了車廂。
走到外麵後,眾人才發現,他們的車子正停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馬車的馬也已經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郝教官,這是怎麼回事?”
葉誅天忍不住率先問道。
“是這樣的。”
郝教官招了招手後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一個V,然後又再V的正中間多劃了一條線,然後V的左邊。“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裏,按照正常路線的話我們應該這樣走,以便繞過這裏的一條溝壑。”
說著他便沿著V比劃了一遍又指了指中間那條線,那條線指的就是所謂的溝壑:“如果我們按照原先的路線,就算乘馬車也要七天才能到達鬥氣大會場,而休整的時間連帶著整理行禮和入住旅店在內隻有一天不到的剩餘,如果我們直接橫越這條溝壑的話那麼就算沒有馬車,我們也能在三天內到達。”
“喔,原來如此。”
拉斐爾小粉拳輕輕一拍拖著的手掌道:“那麼,那條溝壑有多寬,多深,又應該怎麼越過呢?”
郝教官拖著下巴想了想:“嗯,我想一下啊,兩年沒來了有點不太清楚。”
“喔,想起來了,好像寬百來米不到,不過也差不多,深嘛,也不算深,差不多隻有四五千米深吧,也就是差不多你一塊石頭丟下去,要等個一兩分鍾才能聽見的深度吧,至於過穀的方式嘛,隻有一條吊橋吧,不過我好像記得那條吊橋上次我過的時候就已經有四五十塊木板有點糜爛,現在是估計看上去沒事,踩上去應該就會掉下去的那種,而且,繩子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鬆動了。其中的二十根承重繩現在估摸著也應該斷了十來根了吧…咦?你們怎麼了?臉色鐵青的,都生病了嗎?”
說著,郝教官還故意看著三個臉色發青,滿頭黑線的少年,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和關切之色。
“你…你丫…”
葉誅天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嗯?怎麼可能!”
郝教官晃著頭道:“我可是很善良的,怎麼可能傷害我最疼愛的學生呢?”
信你才見鬼了!
三人幾乎同時心裏如此這番的說道。
不過,現在看來,那馬估計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故意被郝教官給放走的。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再反抗恐怕也應該沒有任何意義,就算真的可以不過溝壑,以這裏的地形來看,就算用飛鐮腳也不一定能夠迅速離開,再加上找馬車的時間以及已經浪費的這個晚上,恐怕就算趕得上新兵大賽開幕,恐怕也已經筋疲力盡,到最後隻能落得一個慘敗而歸的下場。如果再碰上一個什麼涉靈人的新兵,那麼葉誅天和拉斐爾恐怕也隻能落得一個被人宰殺的下場。
也就是說,現在擺在這幾個少年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失敗,一條是通過溝壑!
看著眼前這個教官滿臉的笑肉,三人也同時想起了二十天集訓過程中王教頭說過的話。
“教官從來不可能逼迫新兵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或許,讓我們過這條溝壑,是郝教官對我們最後的一場考驗和磨練呢?
想到這裏,三人的心情也總算是釋懷了很多。
“好吧,我同意。”
葉誅天開口。
“我也同意。”艾俄羅斯第二個說道。
最後拉斐爾也舉手笑道:“表哥同意我也同意!”
看著這三個這麼快就同意了的少年,郝教官不禁心中驚喜萬分,沒有想到他們三個竟然會如此果決的同意,並且沒有任何分歧,更是沒有在決定之時有一絲恐懼,往年自己教的學生,聽到了如此變態的數據之後,無不是要麼逃逸,要麼就是扭捏不絕,要麼就是意見分歧導致最後團隊未到便已經潰敗。
“既然如此,那麼,就叫醒葛雷吧。咱們弄點吃的,這就上路。”郝教官說著,就朝不遠處的篝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