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程下來,光找上葉誅天的麻煩就有十一次,其中有六次,是對方明知道他是風氣委員的情況下,仍然敢上前,用他們的話講就是:“隻要打贏風紀委員,在這片老子就稱了!”
雖然麻煩,但是上來的大部分都不是酒囊飯袋,其中一個還是靈動地級的戰鬥,而且此人基礎極為穩固。如果不是葛雷突然借他武器,葉誅天還真的會受不了用出暴氣或者死神之鐮。
這天晚上,葉誅天怎麼也睡不著,打坐運氣消化著今天一天的收獲,直到半夜,葉誅天才從入定中蘇醒過來,發現其他人都已經睡著,自己也剛剛修煉好,精神的很,便偷偷摸摸下了床,來到了附近離宿舍樓最近的一個裝修了一半第六操場。
天上的圓月好似一塊明亮的玉盤,點點星光在滿月的今朝似乎也黯淡了不少。晶瑩的月光灑在葉誅天身上,讓葉誅天感到格外舒服,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得到死神鬥氣以來,他便對滿月的月光開始敏感,每次被月光照射他都能夠感覺到自身鬥氣的增長和提純。
“你也睡不著?”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葉誅天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後退了數步,左手也搭在了右手的手腕上。陰影中的人影漸漸走出來,當拜勒崗那慈和的笑容映入葉誅天眼簾的時候,他這才鬆了口氣,微微向他鞠了一躬。“恩,睡不著。”
“這樣啊,聊聊吧,我也好久沒和你們年輕人聊天了,不知道有沒有共同語言呢。”
拜勒崗一點都沒有教師的架勢,相反隻是像一個老當益壯,慈眉善目的普通老者。
葉誅天也沒有推辭,便陪著這個老人,一步一步的繞著操場散步。
初冬的夜風很冷,但是並不刺骨,輕輕的拂過兩個鬥氣基礎都十分紮實的兩人身上,隻能讓二人感到一股說不清的格外舒服。
“小天啊,聽說你當上風紀委員了,小小年紀居然讓宙斯都這麼看的起你,了不得啊。”
拜勒崗關心的說道。
葉誅天也不推辭,他點點頭:“哪裏,宙斯導師隻是從實力上判定而已,論經驗,其實我還是有所不足的。”他所指的有所不足,便是因為今天麻煩事不斷,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太會做人。
但是拜勒崗卻搖搖頭:“不,這倒不是。其實,你這樣的風紀委員才是對的!做壞事,搞X社會,這種學生該罰,但是作為風紀委員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但是也不可能不管,他們送上門來,你就應該應戰!風紀風紀,眼前的風氣和紀律都管不好,還叫什麼風紀委員。”
“恩,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葉誅天也並不推辭,隻不過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拜勒崗將葉誅天引到了另一半沒有施工完畢的操場邊上。
到了這裏的葉誅天明顯感覺到拜勒崗是引自己來這裏的,不解的問有什麼事,拜勒崗眯著眼微微一笑,衝著前麵堆積的一個廢土土坡道:“其實,我知道,那天選拔,你根本沒有用全力,而我在試探你屬性的同時,也試探了你的實力,卻怎麼也無法試探的清,所以,老夫在這裏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請?”葉誅天猜出了三分卻猜不出全部,仔細的問。
拜勒崗又指了指那個突破:“能不能,使出全力,讓老夫看看你的全力?對於我未來的學生,我希望多了解一點。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老夫也絕對不會強求。順便,也請你拿出你的鬥器吧,我想,你應該是有鬥器,隻是不敢拿出來,對吧。”
“這……”
葉誅天猶豫了,而此時那該死的達納特斯卻突然又閉嘴了,平日裏如果遇上這個情況,這家夥應該會突然竄出來,雖然話很羅嗦,但是他的羅嗦中也不免一些指導,現在他不說話,看了看它完全無視自己的表情,葉誅天也一時著急了起來。
見葉誅天額頭都已經開始滴汗,拜勒崗也歎息了一下:“算了,不想演示也沒關係,老夫不會勉強的。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不!”
正當拜勒崗有點失望的準備回頭時,葉誅天突然心中一橫,打定了主意。既然人家信任自己,自己又怎能讓別人失望,況且,以拜勒崗的實力,真的想要對自己不軌也絕對不需要探知自己的實力!
“那麼,拜勒崗老師,請你千萬不要眨眼!現在我將給你演示的是……”
右手手肘收攏,手臂與地麵垂直放於胸前,左手五指並攏緩緩的放在了右手手腕上的那根手鏈前,緩緩的,一陣柔和的光芒從手鏈上散發開來,拜勒崗看到這一幕,眯著的老眼睜得老大,瞳孔更是收縮如針,驚訝之色絲毫無法抑製。“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