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又怎麼了,有時候她們說出來的話,可比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能聽得多!不過,大多數時候,與聽不懂人話的說話,不用動口,隻需要動手就行,長老,我沒有傷到你吧。”那股勁風正是陸菓凝的手指,她忍住了並沒有打在這個長老的臉上,而是無形之中嘲諷了他一下。
他根本就躲不過,還不如她放過他呢。
這位長老自然是明白了陸菓凝話中的意思,一瞧這小姑娘不就是駙馬的隨行同伴嗎?上次水靈珠被吸取了大半的力量,還是她動手打贏了那巫師。
小魚微怔,小凝和小鳳怎麼會來到這裏?
“小魚,我和主人都決定不離開了,祁錦淵那裏也需要一個交代,他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小鳳站在一邊笑盈盈地看著小魚,恍若三月間開的桃花,俏皮可愛。
“小鳳說得沒錯,錦淵也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你還是趁早打消了讓我帶他走的想法吧。”陸菓凝微微一笑說道。
小魚的麵色立即就變了,變得不再嚴肅,也不冷臉了,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一滴一滴滴落下來,遇到她們,何其所幸。
“小凝,小鳳,謝謝你們。”小魚哽咽地說道。
一場關於如何應對鮫人族的進宮很快便轉換了氣氛。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公主,我們正在開本族的回憶,你的這兩位朋友不算人魚族的,怎麼可以擅闖進來?”總有人愛打破氣氛,而這破壞氣氛的人,自然就是人魚族的某位長老了。
“而且……公主,聽你這朋友的意思,是想讓她將駙馬帶到哪裏去?”
小鳳一聽這話,便瞪著那長老語氣有些慌忙地說道:“關你什麼事?”祁錦淵畢竟算是人魚族的駙馬了,還懷著身孕,哪有說帶走就帶走的道理,那長老的一句話便踩到了點上,小鳳便有些炸毛了。
“你……你這小丫頭!哼!公主,還不把她們趕出去!以防她們拐走駙馬,不如直接監禁起來!”那長老氣勢洶洶地說道。、
而這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感覺脖子上劃過一絲冰涼的冷意,他不知何時已經被陸菓凝的刀抵上了脖子!
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動的手,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長老的心中掠過一絲涼意,刀刃在他的脖子上閃爍出刺眼的光芒。
一時間,其他長老都有些慌亂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情!
“你這小丫頭……不要命了嗎?”堂堂一個人魚族的長老,竟被一個人修在三秒之內給製服了,者說出去,麵子往哪裏擱?
而拿著勾魂的陸菓凝隻是淡然一笑,“到底是誰不要命呢?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有人蔑視我們這種小姑娘,不過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製服住了……不如以後你也當個小姑娘吧?”說罷,那刀刃又距離了長老脖子更近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留在了上麵。
那長老羞得麵色通紅一片,但奈何刀刃正抵著他的脖子,他根本就無法反擊。
“公主,這就是你交的惡友嗎?”那長老見勢不妙,隻能將求助的目標放在了小魚的身上,他就不信在大庭廣眾之下,公主不幫著本族人,反而會幫著外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想錯了,這都是報應啊!
小魚見此情況,臉上根本就沒有擔憂,她隻是微微抬眼,看著那李長老說道:“我隻交好友,至於長老剛剛說的那些話,都都會深深記在心中,畢竟我隻是個小丫頭,根本就不能幫長老什麼。”說罷,還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指甲看,絲毫不關心那李長老的死活。
李長老心中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類似於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又像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剛剛說起小丫頭這三個字的時候,說得頗為順溜,現在他也被收拾得十分順溜。
“長老看起來死不悔改啊,對公主無理,到底該受什麼懲罰呢?”陸菓凝緩緩地在長老的耳邊開口說道,仿若惡魔的低吟。
那長老依舊微動,陸菓凝絲毫沒有放鬆手中的動作,她就不信,李長老這樣的人,在刀子的麵前,還能這麼硬氣下去!
果然不出一會,就聽到了一聲哀嚎,伴隨著一陣求饒聲,“我錯了,我錯了,求公主恕罪,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