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馬車外銀裝素裹,馬車內死氣沉沉:康犰(就是康王爺)閉目養神;胡栗兒拿著銅鏡,嗯???臭美?對!就臭美吧!練甍蔭半撩窗簾,視線就沒離開外麵,正照鏡子的胡栗兒見了,譏諷地說:“喲!姐姐,外麵有什麼東西讓姐姐你這麼愛看啊?”練甍蔭無語地回過頭,這個胡栗兒整天拿著個鏡子臭美什麼啊!果然名符其實的狐狸精!“姐姐我自然有愛看的東西,就不勞妹妹費心過問了,你說這冬天吧,說是個好季節吧,它又偏偏不是,最近啊,總有一隻蒼蠅在姐姐耳邊飛呀飛的,生命力怎麼就怎麼強啊!”聰明人一聽就明白,這個胡栗兒也不傻,氣得“吹頭發瞪眼”的,卻又不得不笑道:“嗬嗬,姐姐稍安勿躁啊!過幾日妹妹我叫幾個家丁過去替姐姐分憂!”練甍蔭聽了這句話,心裏那個爽啊!強憋著笑說:“那姐姐我就就多謝妹妹的好意啦!”
車上又回複了平靜,康犰直始直終都沒吭過一聲,練甍蔭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父親”了!其實在練甍蔭和胡栗兒的“唇槍舌劍”中,康犰的臉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鏡兒,我們的孩子重生了!
一陣熱鬧的叫買聲傳進練甍蔭的耳朵,直覺告訴她,到了!撩開窗簾,車水馬龍的街市印入眼簾,“天哪!”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個曆史上沒有的國度裏生活,可零煙國的繁榮太平大大超出了練甍蔭的思考範圍,讓她忍不住脫口驚呼!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絡繹不絕的商客,人來人往的街市。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熱鬧,沒有絲毫嚴寒時分的冷清。
可就算車外在怎麼熱鬧,車裏的蒼蠅總會不合時宜的飛出來吵鬧幾下!“姐姐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不就是比尋常熱鬧了點兒嗎?”胡栗兒撥弄著自己的頭發,開口諷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又要開始了!
“嗬嗬,妹妹說得也是,姐姐剛才確有失禮之處,在這兒給爹爹和妹妹陪個不是了!隻是姐姐我再如何失禮也比那些自以為是的庸脂俗粉要好得多吧!”練甍蔭妖嬈地笑著,話裏有話。
胡栗兒輕蔑的笑容僵在臉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練甍蔭正暗自得意之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夫探了個腦袋進來,說道:“王爺!兩位郡主,到了!”康犰依舊閉著眼睛,低聲說:“那快下車吧!”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練甍蔭和胡栗兒也跟著下了馬車。
遠遠望去,一片雪白,一個紅色的大台子異常奪目,想必那就是待會兒表演的地方了吧!
康犰走在前麵,練甍蔭和胡栗兒分別走在後麵,胡栗兒的眸子冷光一閃,故意走過去和練甍蔭挨得很近,練甍蔭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隻能小心地防著,一時間沒注意腳下的路,踩到一個石子,腳崴了一下,朝旁邊倒去,這時,迎接練甍蔭不是冰冷但柔軟的雪地而是一個溫熱寬闊的胸膛。練甍蔭抬起頭,一張俊美的容顏看得她有些癡了。
“怎麼?孤王長得那麼嚇人嗎?”這個人就是零煙國的三皇子、三王爺,江湖人稱無情羅刹的藍敖桀!
“沒有!隻是有些驚訝而已!”練甍蔭從藍敖桀懷裏退出來,“參見三皇子!”見是藍敖桀,康犰立即拉著胡栗兒過來行禮,可藍敖桀隻一味地盯著練甍蔭有些發紅的臉頰,喉嚨猛地有些幹澀。
“三皇子,我們來晚了,請多包涵,這是小女胡栗兒。”康犰把胡栗兒牽到藍敖桀麵前,藍敖桀隻“嗯”了一聲,又把目光移到練甍蔭臉上,看得練甍蔭一陣不自在。
“這位姑娘,康王爺不準備向孤王介紹一下嗎?”藍敖桀的眼底閃著些許狡黠的光,康王爺愣了愣,隨即說道:“這是本王已逝妻子梁鏡之女,練甍蔭。”“哦?梁夫人的女兒,怪不得覺得眼熟呢!”藍敖桀的語氣中透著興奮,“不知練姑娘會什麼?”這話沒什麼意思,可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了,三皇子這是看上她了!
“回三皇子,我給您唱首歌吧!”練甍蔭福了福身,說出的話對於藍敖桀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什麼歌?”藍敖桀笑著問道,完全把旁邊一臉氣憤的胡栗兒和一臉平靜的康犰給忽略了。
“這是我自創的,叫?三寸天堂?”唉!沒辦法,古代的歌那會唱嘛,就盜一首現代歌
吧!“嗬!沒想到練姑娘還有這份才華,孤王洗耳恭聽!”很顯然,藍敖桀很高興。“綠濃,把我的琴拿來。”練甍蔭向綠濃招呼了一聲,綠濃小跑著到馬車上和隨從一起把聯甍蔭的琴拿來了。
練甍蔭接過琴,直接坐在了雪地上,把琴放在腿上,唱了起來:
停在這裏不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