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家都喝多了,鬧翻了,就連太後也是如此,於是早早的被丫鬟們扶進寢宮休息。隻省下皇上依舊清醒著,至於冷月希,早在喝下幾杯之後就昏昏欲睡了起來,多虧有浩軒在一旁撐著她才不倒地。
“皇上,貴國難道經常這樣嗎?”翻譯的使臣看著全場東倒西歪的官員,百思不得其解。
“南國是文武百官費盡心思守護的國家,若不是他們如此盡心盡力,又哪有南國的存在,現在朕也隻是犒勞他們、感謝他們而已。”就不知道是真的守護還是……浩軒嘴角微微一揚。
“皇上果然如他們所言是位明君啊。”其實維斯上尉早已去查探過南國的皇上是怎樣一個人了,隻是似乎跟大家所言的不一樣,這位皇上……不容易對對付。
“下麵還有朕的愛妃安排的舞技表演,請娜麗沙公主及兩位慢慢欣賞,朕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休息,讓三王爺陪伴幾位吧。”浩軒假意喝醉,招手讓浩宇在一旁陪伴著幾人。“浩宇,不要怠慢了幾位。”
“是,皇上。”浩宇低頭應聲,眼神卻陰暗的閃過一層光。
浩軒在奴才的攙扶下,跟冷月希兩人踉踉蹌蹌的向寢宮走去。不久,一個黑影也隨之跟去。
寢宮內,浩軒斥退了下人,親自將冷月希抱上床,脫去其鞋襪,溫柔的蓋上被子。動作輕柔的好似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珍寶般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將她摔碎。寵溺的眼神柔柔的望著她,想將她嵌進心裏牢牢記住。
溫柔的眼神忽然一轉,冰冷的能將人冰凍。
“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動靜立刻回報。”
梁上的黑影君子一閃而過,好似從不曾出現一樣,不帶走一片雲彩。
床上的人兒忽然睜開眼睛,將浩軒著實嚇了一跳,難道剛才的話被聽到了?“小月,你怎麼醒了?”
床上的人兒一聲不響的瞪大雙眼看著浩軒,似要將他看透般,雙眸閃著清醒的亮光,哪有一絲的醉意?
這丫頭該不會根本沒醉吧……
突然,一直直直盯著浩軒的冷月希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死死抓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緩緩的爬下床,兩人就這樣直直的麵對麵站著對看。浩軒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對眼數十秒之後,冷月希忽然拉著浩軒在那兒……在那兒跳舞?剛才麵無表情的臉忽然開出燦爛的花朵,開心的笑臉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浩軒一頭霧水,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不是還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嗎?怎麼現在就這樣拉著他跳奇怪的舞了?
“浩軒,我們來跳舞哦!我教你,我很會的哦。”冷月希天真的望著他,“這是我媽咪叫我的,我媽咪什麼都會,好厲害的。”
媽咪?是娘嗎?這似乎是第一次聽她說到她自己的事情。“你娘、媽咪什麼都會嗎?你會的這些都是你媽咪教的嗎?”
“你不知道我媽咪有多厲害,她是全天下最好最大公無私的媽咪了。”冷月希拉著浩軒轉著圈圈,一臉幸福的表情。
“那你媽咪現在在哪兒呢?我能見見她嗎?”
舞蹈忽然停止,笑臉忽然消失,剛才那溫馨的場麵在這一刻徹底找不到蹤跡。媽咪,她的媽咪……“媽咪死了!是爸爸,是爸爸害死她的,媽咪死了……”明亮的雙眼頓時淚眼朦朧。
一滴、兩滴,淚水不停地從那悲哀的臉上掉落下來。“男人是最不可信的低等生物,他們會把我們辛辛苦苦搭起的堅強圍牆瞬間銷毀。”
浩軒愣愣的看著她,雖有點在意她那句‘最可信的低等生物’,可他的心思已全被她的淚水所霸占,她的每一滴淚都代表著他的心在疼一次,他不想看見她的眼淚,她隻能笑,隻能永遠開心的笑,悲傷在她臉上一點都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