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走了,滿帶遺憾的走了,身子漸行漸遠,青磚上落了一地的狼毛,哦,不,那不是狼毛,是他凋零的自尊。
蘇瑾伸手,推著清王的輪椅,返回。
回到住處,她關上門,步履悠閑的走向清王。
清王起身,往後退。
活像一個即將受虐的小媳婦。
蘇瑾稍稍加快了步伐,伸出十個爪子,圈住他的腰,“別動。”說完,往清王脖子摸去,粗暴的撕爛他的衣襟,苦苦尋找。
半天,也沒找到掛著的東西,失望。
手又移回腰間,從中間開始,魔爪向四周緩緩移動,一寸一寸,摸的極其仔細,還是沒找到,“話說,你離京前我給你的香囊呢,去哪了,別告訴我你丟了。”
清王赧然。
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沒有人可以忍受得了,被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的,她的手碰過的區域,都變得炙熱,要不是看她一臉嚴肅,他或許真會忍不住。
他要不是垂死之身,她要不是這麼難以馴服,該多好。
這會,應該都成婚了吧。
蘇瑾看他臉上泛紅,伸手去捏,“呀,你還會害羞啊,太罕見了有木有。”
觸感很好。
愛不釋手的那種。
一捏,軟軟的,富有彈性,閃爍著縈玉般的光澤,夾雜著淺淺的紅。清王阻止她胡作非為的手,自懷中拿出個香囊,“給你。”
蘇瑾收回。
如獲至寶。
這可是她的命根子,如今有她在,隻怕是暫時用不上了,得自己保管才安全。
清王從來沒打開過那個香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是感覺裏麵裝的是像是玉佩令牌之類的。也不追問,反而換了話題,“你六年前就能打過狼?”
蘇瑾點頭,“這有啥。”
亂葬崗外一別,她就踏上了四海為家的漂泊路。
為了盡快恢複身體,提高自保的本事,去密林探險,從最外層到最裏層,最終將所有動物都擊敗,也常重傷昏迷,也常落敗,但咬咬牙,就過去了。
多大點事。
死不了,就再重頭來過。
清王突然不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當初就想留下她,但害怕她跟著自己,會在皇宮中危機四伏無法活命,才佯睡放她離開,要是一直在一起,會不會就是新的命格。
總歸,遺憾!
蘇瑾看他閉口不言,柔嫩的聲線如花瓣凝成,“能不能表再有事沒事的裝深沉了。看得我憂桑。美人就應該笑口常開才是。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
清王開口,“什麼?”
蘇瑾狡猾的笑笑,不直接回答,“你求我,我就說。”
清王:“不求!”
蘇瑾遲鈍的發現,她剛才撕爛了他的衣襟,此刻的他看起來好似被淩|虐過的嬌花。良心發現,去衣櫃中拿出件新的,想要給他換上。
清王坐回輪椅,不動。
他今天又不用再出門,就在房內帶著,懶的換。
蘇瑾撇他一眼,凶凶的,“你換不換!”
清王:“不換!”
言辭堅決,眼神堅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