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拽著她的頭發,往牆上撞去,“怎麼不能?宋國公當年把你嫁給我,不過是看中我有前途,想要與我聯手罷了,我們之間自始至終都是互惠互利,沒有誰高誰低這麼一說。”
是這個賤婦搞不清楚狀況。
總以為他沾了宋國公府天大的光,事事都得懼怕她,聽憑她擺布。
被左相如此粗暴的對待,大夫人登時頭破血流,不住的求饒,左相摔的累了,才停下,命人端來一碗毒藥,掰開大夫人的嘴,強行灌進去。
沒多久,大夫人七竅流血而亡。
左相見多了死不徹底這種事情,比如蘇瑾死而複生,比如清王死後重生,就連蘇紅纓墜了湖都能活著回來,所以為了保證大夫人永遠不可能複活,拿了劍,狠狠的刺去。
一劍,兩劍…
劍劍都刺中要害。
血肉模糊!
蘇瑾隱藏在暗處,眼裏有幽黯的光芒浮現,這一幕何其熟悉,六年之前,這具身體的娘親,就是被這樣刺死的,凶手的動作神情,都和此時的左相一模一樣,隻是換了容顏。
但易容,何難之有。
……
大夫人死後,左相覺得她不配葬在蘇家的墓地裏,會玷汙蘇家列祖列宗的英魂,於是將她火化,骨灰灑在臭水溝裏。
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在他這裏是,仇深似海,生生死死都不能讓對方舒坦。
半個月後。
這事的風頭一過,左相府就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大大方方的把宋國公府送來的女兒迎娶進門,填補了大夫人正室的空缺。
此女二十歲,比蘇清若年長四歲,是個庶女,從外表上看起來成熟穩重。
蘇瑾略略的看了幾眼,就移開視線。
每日照常去請安,該有的禮節一個不少,不該做的事情,一件不碰。出門都極少說話,別人說什麼,大多恩呀啊的,點頭稱是,絕不發表相反意見。
日子平淡卻也安順。
某夜,清王踏月而來,身披萬道銀輝,把剩下的九百兩交給蘇瑾,“這是你救了蘇家二小姐的報酬。”說完,將信將疑的開口,“你天頌閣真的什麼活都接?”
蘇瑾白眼,“當然是。”
而且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旨在為雇主提供高效、快捷的服務。
清王眼裏閃過狐狸般的奸詐,激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有麼?
蘇瑾抓耳,認真的考慮這個。
下一秒搖頭,“沒有。就算你花錢讓我去嫖|妓,我也能嫖出你想要的效果來。不管是在哪,擺什麼高難度動作,嫖|誰,都行,隻要你肯付錢。”
清王額上閃過黑線,窘。
一個女孩子,說這麼露骨的話,也不怕別人聽了去笑她。
蘇瑾是個女漢紙,美眸微微眯起,“怎麼,看你這麼不好意思,是打算真的花錢雇我去嫖|娼啊,行,一晚上苦力費,加上茶點,加上請姑娘出台費,大概五百兩。”
清王微怔。
有所懷疑,“怎麼算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