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屍體蔓延,一個又一個倒下,死在同伴手中,各個死不瞑目,眼看著現場隻剩下幾個人,蘇瑾奪過雲破天手中的劍,劍尖在空中轉了圈,跟切菜似的容易,一劍全解決掉。
護衛們目瞪口呆。
這姑娘…
太彪悍了。
首領好久恢複神智,有些遺憾,“你把他們全弄死了,怎麼查看究竟是派來的,不經審問,如何找人算賬,現在如何是好啊。”
蘇瑾把劍丟回去,“不需要。”走到一個殺手麵前,掀開領子,無圖案,撩起胳膊,沒有刺青,撬開嘴巴,拔出牙齒,找到藏好的劇毒,聞下,瞬間有了定論,“是荊門的。”
所有殺手,任務一旦完不成,都要含毒自盡。
但不同組織之間,毒是不同的。
她走到雲破天麵前,把染血的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我對炎國這些不入流的組織認識有限,沒記錯的話,他們聽命於三皇子。”
說的,接著擦手。
用的依舊是雲破天的錦衣。
他眸中有光華流轉,“這六年,你跑哪玩去了,淨學了些有失婦德的東西回來,從明天起,你開始背誦女戒,列女傳,我會定期檢查,如有違抗,我就罷娶蘇清若。”
別以為他不知道。
她明著說是,替他分憂,私心裏就是想借他之手為難蘇大小姐。
想利用他,也得付些利息不是。
蘇瑾歪著頭,想了想,鬱悶的點頭,“好。”三皇子來殺雲破天目的隻有一個,雲破天死,和蘇清若的婚約就會自動解除,算起來,她才是罪魁禍首。
他都甘願擋刀了。
她也得稍微表現出點誠意。
隻怕以後少不了暗殺,她不在的時候,自求多福吧。護衛首領看不懂,這兩人不是應該討論殺手背後的幕後黑手,目的嗎?怎麼扯到婦德上去了,當務之急是,商量反擊!反擊!
蘇瑾揮爪,閃。
……
自從回府後,蘇瑾隔三差五都能聽到皇叔遭刺殺的消息。
據說隨便吃個飯,就有刺客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睡個覺,就有刺客藏在房梁上行凶,就連上個茅廁,也有人對他的屁股感興趣。
但每次,都相安無事。
某天,蘇瑾掰著手指頭,算算日子,有十來天沒聽到皇叔遭暗殺的噩耗了,暗笑,隻怕三皇子的荊門,是徹底毀了。
殺手培養不易,又不跟農民似的到處有。
一個組織,頂多幾百人,送死個十來次的,便所剩無幾。荊門這種不入流的存在,本來就折騰不了多久,撞到雲破天的刀口上,隻會加速滅亡的節奏。
再之後,蘇瑾聽說三皇子整天跪在皇上的寢宮前。
說喜歡蘇清若,求成全。
一意孤行。
天有不測風雲,老天爺隨便降了場暴雨,傾盆似的,下了足足一個時辰。三皇子為了證明他對蘇清若情比金堅,硬是扛著,不肯避雨,誰料染上風寒。
病來如山倒,一倒就爬不起來了。
禦醫診治了半天,捋著胡須,搖頭歎息,說是三皇子心火旺盛,又遭陰邪入侵,要想康複,大概需要半年時間。
蘇清若賴以乘涼的大樹,倒了!
蘇瑾的院子恢複安靜,再沒有人半夜私會,說些讓人肉麻的情話,惹的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也再沒有人,總往她的房間推送迷藥,試圖讓她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