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墨不耐煩的撐起一隻手,四指扶著額頭,隻留下大拇指緩緩的揉著太陽穴:“我隻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很明顯,他就是想讓趙雪琪不要打擾到他,然他安靜一陣子。
可是趙雪琪偏偏就是不能領會他的意圖,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聽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上前一步,走到了白司墨的身後,然後輕輕將纖細的小手放在了白司墨的肩膀上,用著無辜而溫柔似水的聲音小聲的安慰著他說:“司墨,我來幫你揉揉肩膀吧,這樣就不會再累了。”
白司墨將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疲倦的說了一聲:“你先出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可是司墨,我今天一天都在等你,我都等了很久很久了……”趙雪琪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司墨的那雙漆黑慵懶的鳳眸,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白司墨會趕她走。
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是發現了些什麼嗎、
可是不可能啊!
自己的計劃明明布置的這麼天衣無縫。
白司墨這個男人他是不可能發現什麼的。
所有和項鏈有關的證據,不是被她封鎖起來了,就是被她給銷毀了。
不可能的……
雖然趙雪琪的心裏頓時有些心慌意亂起來,但是她努力的想了想之前她所做的一切,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漏洞的,於是當她開始驚慌失措的時候,她不斷的拿著這些話安慰著心中的自己。
白司墨鳳眸中寒意盡顯,他聲音頓時一沉,冰冷起來:“來人!將趙小姐先請回去,好好休息。”
他對著講機說了這麼一句話後,沒過多久,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趙雪琪朝著那門看過去,不禁看愣了。
原來在門口又出現了幾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
他們快速的走進了辦公室,然後將趙雪琪整個人都團團圍了起來。
趙雪琪看著他們:”不用了,我自己走!“
”那,趙總監,請吧!”那兩個保鏢的話中不帶好意的對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雪琪背著白司墨,狠狠的給了這兩個黑衣保鏢一個白眼,然後氣呼呼的踏著高跟鞋,拎著小包包就往門口走去,緊接著那兩個保鏢就跟著她的背影也走出了辦公室……
原本很吵的辦公室裏,此刻卻是安靜了不少。
終於走了。
白司墨頭疼的趴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事情好像讓他越來越看不清了。
比如,小女人和她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小女人不是親生的,那麼她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還有趙雪琪如果不是當初救自己的那個女孩子,那麼她到底是誰?火柴項鏈又怎麼會在她的手上,既然是這樣,那麼趙雪琪就一定知道真正擁有火柴項鏈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種種的困惑,讓他的意識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他仿佛又想起了之前反複做著的那個夢。
那個頗帶神秘色彩的女人的背影。
終於在有一天,她開口說了一句話。
她說:“我就是你生命裏那個最重要的人,隻是你不知道,隻是你不承認,隻是你不發現……我其實一直就在你的身邊啊。”
“一直就在我的身邊……”白司墨反複的念著這句話:“她說她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可是一場意外的發生,卻讓他徹底的忘記了她的模樣,也忘記了曾經和她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
究竟是誰,這麼讓他心心念念的記得,即便是殘存了幾道幻影,還是不肯忘記。
……
景沐悠送走了唐晚清之後,就打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廣場上,她是準備在這裏隨便逛逛,然後買些東西帶回去給白司墨那個男人的。
她知道白司墨那個男人一定是沒有吃飯吧?
之前唐晚清出院,她是想搬回到地下室去住的,這樣也可以照顧自己的母親。
可是自己的母親偏偏執意要回去容家繼續工作,她拗不過她就隻好同意了,將她又重新送回到了容家。
現在母親在容叔叔那裏,一定是很安全的,這點景沐悠十分放心。
“你好!小姑娘,要點蘋果嗎?我這個攤位上的蘋果又大又甜,你看看全是新鮮的……”當景沐悠走過去一個賣水果的攤位的時候,那個攤位上的小販立馬陪著笑臉,站起身來,連忙給她介紹起自己家的水果的優點來。
“蘋果多少錢一斤啊?”其實是景沐悠自己想吃蘋果了,所以打算買回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