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景沐悠略顯驚訝。
她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分明就覺得人很多了。
可是現在陸誌禹卻告訴她,她所看到的還這是僅僅的一小部分。
“容氏企業是商業界前五,所以婚禮這種仗勢自然也是差不到哪裏去的。”陸誌禹隨意的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明黃色的香檳酒,晃了晃被子後,他捏著那杯柄緩緩的拓上一小口。
“我知道。”景沐悠表示了解。
容家是如何的有錢,她想大概是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吧?
之前唐晚清隨隨便便在容家打碎的一個杯子,就要賠上她不知道幾個月的工資。
照此看來,容家還真的是家大業大了。
陸誌禹喝酒的時候,用餘光特意的掃了景沐悠一眼,那雙桃花眸的眼角便是添了幾分淡淡的笑意:“大媽,你這裙子是從哪裏來的?”
景沐悠聽了他這話後,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裙子:“我的裙子怎麼了?”
“嗯……”陸誌禹撫摸著下巴,略微思索了一陣後,說:“也沒怎麼,就是覺得有些像廚房裏做飯的圍裙,還有這顏色……”
說到顏色的部分,陸誌禹眸子中嫌棄的色彩便是更加的濃厚了。
景沐悠不開心了:“陸誌禹……”
“快看!快看!皇朝的人也來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容深的麵子這麼大,竟然將皇朝裏的這尊大佛給請到了現場,此生有幸能夠一堵白司墨本人的容貌,還真的是我等的幸運啊!”
“是啊是啊……”那些議論紛紛的人,表示讚同。
因為隱約聽見了人群中傳來“白司墨”這三個字,所以景沐悠便下意識的停下了話語,目光順過人群看著的方向,看到了那邊。
白司墨果然也來參加這次的婚禮了。
他所到之處,沒有一個女人為他傾倒和癡迷的。
而這個男人,依舊像是一塊堅硬的化不開的萬年冰。
雖然臉上帶著些許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很顯然他那雙慵懶漆黑的鳳眸已然增添了不少的不耐煩。
他很厭煩那些手持愛慕之名,蜂擁而上貼著自己的那些女人們。
但是為了保持他一貫的優雅,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而他這樣的忍耐在外人看來卻被誤認為是更加的迷人。
白司墨就像是位高高在上的神。
完美,並且桀驁不馴,讓人難以靠近。隻能躲在他的光環之下暗自傷神。
畢竟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
王者便天生踩在其他人的頭上生活。並且被那些人崇拜著,仰慕著,可望而不可及著。
然而,白司墨並不是一個人獨自來的。
一直被媒體和外界宣稱的最討厭女人的他,今天竟然也帶了位女伴來。
那個女人親昵的挽著他的臂膀。
穿著一身華貴的紫色拖地長裙,裙子上綴滿了名貴的奧地利水晶,而且那條紫色的禮服裙是今年的最新款,也就是雜誌上主推的那身。
裙子貴的可以說能夠達到讓人望而止步的階段了。
女人因為害羞,所以微微的頷首。
一雙小鹿般的眸子,忐忑不安的打量著四周朝著他們看過來的人們。
那些人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羨慕和嫉妒。
而她就站在這位王者的身邊,還輕輕的挽著這位王者的手腕。
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女人的心中既緊張又充滿著欣喜的滋味。
她是第一次出席這種盛大的場麵,也是第一次這樣被眾星捧月般的環繞著。
但是看起來,她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感覺到來自他身邊的女人的緊張不安。
因為她的手在緊緊的抓著白司墨的臂膀,抓的有些緊了,所以能夠被白司墨感受到。
白司墨便轉頭,淡然的關心上一句,聲音既慵懶又冰冷:“緊張?”
隻是簡單的兩個字。
趙雪琪點點頭,沒有否認,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同時還有些嬌羞:“嗯,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
說完話後,她又嬌羞忐忑的看了一眼白司墨,隨後迅速的低下了頭。
她麵龐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些。
其實說實在的,趙雪琪是害怕白司墨會不滿意今天自己的表現,所以她一直在客服著自己心中的緊張,隻想著今天作為這個男人的女伴,是一定不能夠給他丟臉的。
白司墨微勾唇角,他將趙雪琪放在自己臂膀上的纖纖細手給拿了下來,隨後便自然的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個舉動讓趙雪琪的心中一暖。
“別緊張,有我。”白司墨拉著趙雪琪的手,走過那條紅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