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手上還緊抓著一張紅色的喜帖。
景沐悠順著那隻胖乎乎的小手,將視線落在了這隻小手的主人的臉上。
那是一個長得有些胖胖的小男孩,年齡大概在六歲左右的樣子。
隻要景沐悠朝著他看,他就會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來。
那個小男孩奶裏奶氣:“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景沐悠接過了那張紅色的卡片後,那個小男孩卻沒有再回答她的話了,而是轉過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喂!小孩子,你等一下!”景沐悠想要追趕那個小男孩,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胖子卻跑的這麼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沒了人影了。
景沐悠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將手中那份紅色的卡片打開。
一排小字,讓她的心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
“喜帖。歡迎參加薑莎莎女士和容深先生的婚禮。”
雖然現在,景沐悠已經對容深充滿了失望,而且她知道自己和容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但是看到這張喜帖之後,景沐悠的心裏還是湧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情緒的。
薑莎莎給自己發這個喜帖的用意,景沐悠不是不知道的。
她是想邀請自己參加自己前男友的婚禮,然後看著自己是如何痛苦的看著她們這一堆新人怎麼走向婚禮的殿堂的。
但是薑莎莎這個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現在容深對於景沐悠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雖然之前他可能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劃破過景沐悠的意誌,但是現在那道傷口已經隨著時間慢慢的愈合了。
她已經對容深沒有什麼感情了。
沒有愛,亦是沒有恨。
所以當景沐悠拿過那張喜帖,看見容深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嘴角反而漸漸的揚起了一抹詭異冰冷的弧度。
她就好像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在看著一對虛偽者們的姓名。
“薑莎莎想要讓我祝福她和容深,那我為什麼不去呢?難看的人恐怕未必是我。”景沐悠喃喃自語的將那喜帖給收好,然後拽著行李箱直接打車去了公司。
ck新聞娛樂。
“喂喂!大媽,早安!”
“大媽,你搬家了啊?怎麼拖著行李箱就來上班了?而且……你還沒換衣服!”
“大媽,這是什麼?哇噻,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啊!”
景沐悠在上班的過程中,又碰到了陸誌禹。
於是,這個男人喋喋不休的在她的耳邊喧囂著,時不時的拽著她玩具熊的兩隻耳朵,興致盎然的在那裏自言自語著。
“放開我的嘟嘟!”景沐悠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將玩具熊的兩隻耳朵從陸誌禹的魔爪下給奪了過去。
“放開我的嘟嘟!”陸誌禹學著她的樣子,學著她的話,忽然就眉開眼笑起來:“怎麼了?這麼快就被掃地出門了啊?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
“陸總監,我還有工作要忙。”景沐悠繼續冰著一張臉。
她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因為她恐怕接下來還是要先解決一下住處。
就這樣,景沐悠拉著行李箱,抱著熊走進了公司裏,而陸誌禹則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後,好像一個保鏢一樣跟著她。
走進了新聞部。
迎麵上走來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的,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那人就是薑莎莎。
薑莎莎走到了景沐悠的麵前,並且攔截住了她的去路:“怎麼樣?我的結婚喜帖你收到了嗎?我給公司裏的每一個人,都幾乎發了這樣一張的喜帖。隻不過……”
說道這裏她還故意的停頓了一下,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景沐悠一眼。
“隻不過什麼?”景沐悠愣了一下。
她不明白薑莎莎想要表達的意思。
“隻不過我對你格外的特殊,我讓你坐了我婚禮的嘉賓席,我想你應該會祝福我和容深的,是嗎?”薑莎莎又朝著景沐悠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眼中卻滿滿的藏著得意。
她這抹的得意好像是在宣告著景沐悠的失敗。
宣告著她薑莎莎最終的勝利!
容深是她薑莎莎的。
她薑莎莎終於要嫁進容家了。成為了容氏集團的容太太,是她這輩子以來最大的夢想。
容氏企業隻有容深這麼一個小兒子,在容深的上麵還有一個長姐姐——容思淩。
但是一般來說,企業都是傳男不傳女的。
所以薑莎莎篤定了容深會成為容氏企業未來的接班人,而她薑莎莎即將要成為接班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