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在他的辦公室裏?那個女人又是誰?
那個女人的背影和他在夢裏,一直看不清的那個模糊的小身影很是相像。
可是,他每每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麵貌,他的頭就像是撕裂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傷口一般那樣疼痛。
“司墨,你能仔細想想,你鎖住這個小抽屜的鑰匙,它去了哪裏麼?”趙雪琪見白司墨皺著眉頭,像是在努力的回想著一些什麼,便立馬火上澆油的逼問。
她一定要得到那把鑰匙,她一定要打開那個小抽屜。
她知道,那個小抽屜裏有景沐悠口中所說的,她和白司墨簽訂的契約。
趙雪琪暗暗的咬了一下貝齒,說不定那份契約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點。
若不然,白司墨失憶前為什麼會將那份契約鎖在這裏?
“我……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白司墨越是努力的回想這把鎖的由來,他的頭就越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般的疼痛。
他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除了那些偶然的在他的神識裏出現的莫名畫麵之外,可是他一直不清楚那些畫麵是怎麼跑到他的腦海裏去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包括那個每天都出現在他的夢裏的身材嬌小的女人也是幻覺麼?
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
趙雪琪見白司墨實在是頭痛的厲害,以至於他開始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汗水也慢慢的從他的額頭開始滑落。
她這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趙雪琪立馬翻箱倒櫃的找來了前幾天白司墨出院時候,那個白大褂的醫生給他開的藥方。
她抓過那個白色的瓶子,就倒了兩粒藥丸,又倒了一杯水,慌忙的跑回到了白司墨的身旁,將那些東西遞給了他:“司墨,你快別想了,你先吃點藥吧!”
“給我藥。”真的是很痛苦,白司墨一見到趙雪琪手中的那些藥丸,瞳孔猛地一縮,修長的五指快速的抓過了藥丸。
仰頭,端起桌上的水杯就猛灌下去。
湧動的喉結,晶瑩剔透的水,慢慢的順著他的喉嚨開始往下滑落。
可是白司墨卻絲毫不在意這些。
他灌下了一大杯的水,和兩粒藥丸後,定了定神,他才覺得他的頭好了一些,神識又恢複過來了。
“司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想過去的事情的。醫生說了,現在你的情況隻能夠靜養,所以不能回憶起太多有關於過去的事情。”趙雪琪見到白司墨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微微的喘著氣,而且他的臉色此刻看起來十分的蒼白,還透著些許的憔悴,於是她便更加愧疚起來。
“我不怪你。”白司墨稍稍定神,吸進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後,用著冰冷的聲音淡淡的回答了她。
趙雪琪是他從小的救命恩人,是他用盡一生也想要找到的那個人。
他怎麼會忍心怪她呢?
即便是她做錯了,他也要全世界來為她陪葬。
“司墨……你對我真好,我……”趙雪琪的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慢慢的湧上了眼眶。
她忍不住抑製自己心中的歡愉,再次抱住了白司墨。
但是這一次,她抱住白司墨的時候,她的手竟然無意識的觸碰到了白司墨上衣西服的口袋。
就在這個時候,趙雪琪的手輕輕一劃。
白司墨上衣口袋裏就“唰”的一下,閃過了一樣東西。
那樣東西從白司墨的上衣口袋裏掉下來後,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隻聽“磅狼”一聲清脆的聲響。
白司墨也被這聲響給怔了一下。
但是他還未看清從自己上衣口袋裏掉落的物品是什麼,趙雪琪便搶在他前麵彎下腰將那地上的物品給撿了起來。
趙雪琪捏著那把金色的鑰匙,重新的站起了身子。
那一枚鑰匙看起來形體很小。
好像不是開門的鑰匙。
難不成是……
盯著那金色的小鑰匙,趙雪琪的眸底暗暗的多了一份期許的神情來。
難不成這是開那個小抽屜的鑰匙?
難道說,老天此刻也在幫助她,想要助她一臂之力麼?
“這個鑰匙是……”白司墨也同樣在看被趙雪琪捏在手裏的那隻鑰匙,他盯著那鑰匙微微的出神。
“司墨,這把鑰匙是我的,你忘記了?”趙雪琪收起了那把金色的小鑰匙,對他甜美一笑,乖巧的回答。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把鑰匙?”白司墨仍舊對那把鑰匙感覺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