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完後,淩風用力掰開了燕淩的嘴,把五個小瓶子裏的藥粉都上撒了一些,然後便要來了水袋,對著燕淩的嘴巴淋了上去。
“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沒事了。”淩風收好瓶子後便坐了下來懶懶的靠著樹幹。
一炷香過後,躺在地上的燕淩終於動了,燕淩睜開眼了,頭暈沉沉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淩風,燕淩緩緩張開了嘴,道,“你…怎麼會在這兒。”燕淩的聲音沙啞到了極致,也完全沒有了往日嬉鬧的模樣。
“緣分咯,你也真是命大,如果今日我不是因為好奇,那你恐怕要變成一具死屍了。”
“說到做到。”淩風看著燕逸寒說道。
“嗯,你該慶幸你保住了自己的命。”燕逸寒一直懸著的心裏也終是鬆了一口氣。
淩風從懷裏抽出小刀,對著燕淩中箭的小腿肚就是一劃,一下子開了一個大口,黑色的血從小腿處不停的流了出來。
“你,你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中了毒虛弱成這個樣子,恐怕燕淩早就要撲到淩風身上狠狠的揍他一頓了,可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了,淩風就此告辭了,有緣再會。”淩風站起身,看著燕逸寒說完話後便躍起跳離了樹林。
“這小子。”燕淩氣的牙癢癢的,他現在這一刻隻想好好揮兩拳到淩風的臉上就好。
“多虧了那小子,不然你就得命喪於此了。”燕逸寒從裏衣中撕下來了一塊衣料,把燕淩的傷口包紮好了,然後便命人把楚晏帶了過來。
楚晏看到已經清醒過來了的燕淩,又開始話嘮了起來,“我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就這麼輕易的被人暗算了,還變成那樣一副死樣子,真是難看極了。”
“你去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活下來。”用過幹糧又休息了片刻的燕淩,終於是恢複了一些體力,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比你總會有用些,你看,你這一鬧還負了傷,我們的實力被打壓下來了一部分,再者,你不是說蠻夷那些人不會使這些卑鄙的手段嗎?那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派人放暗箭,實在是太卑鄙了。”本來這一次出征燕國的兵馬就不多,三十萬人馬中還有十萬是普通老百姓,而今日,燕淩還身中劇毒,這小半個月隻怕是都不能上戰場了,蠻夷這一擊實在是卑劣至極。
“可惡!是我太大意了,才會被那些小人得逞。”當時如果他的警覺性在高一些,一定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大戰在即,將領卻臨陣受傷,這一點,對士氣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在怎麼懊惱都沒有用,我們現在還隻是剛出燕國國境,接下來,我們更加要時刻小心謹慎,不給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在明,敵方在暗,的確,如果能在路上就打壓掉他們的人馬,自然是更加能保證贏得可能。
“可我們現在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
燕逸寒拿起佩劍,對士兵們說道,“把那個男人帶過來。”
楚晏拍手笑道,“對啊!我都忘記這茬了。”
男子被士兵拖了過來,手腳也因為綁的太久已經沒什麼知覺了。
燕逸寒拿著劍走到了男子的跟前,男子獨自一人在士兵們注視下待了這麼久,精神早已被折磨到快要崩潰了,看到燕逸寒走了過來,大喊大叫著,“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隻要你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興許能饒你一命。”燕逸寒拔出了佩劍,刀光倒映著男子驚嚇、恐慌的臉,在種種的逼迫下,男子再也受了不了了。
男子緊張的看著燕逸寒,說道,“饒了我吧,求求你了,繞我一命吧。”
燕逸寒把劍死死的抵在了男子的眼睛上,“說!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我就廢了你雙眼。”
“我說!我說!”男子一邊哭著求饒,一邊想把頭往後抵,士兵們卻用力按著男子的頭,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楚晏走到了男子身旁,笑道,“在動,眼睛就沒有了哦。”
“別!不要!我說,我說。…是我們的大王派我過來探聽消息的,他想看看這一次燕國到底會派多少兵馬,大王還說,如果我成功了,就賞我一千兩黃金,讓我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所以,所以我才會來這裏,求你們饒命,放過我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