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理宮衛士,一般都很少關注他人的情況,何況秦元辰的住所又是如此的偏僻,幾乎可謂人跡罕至。
將一切做完,秦元辰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額頭上都滲出了一絲汗漬,他伸手摸了下額頭,然後才再次將注意力轉向後院,而月白此刻卻在看著他的臉色,顯然有些擔心,隻是那種擔心不可名狀,也毫無理由,隻是感覺他累了!
隨即秦元辰又想到了什麼,縱身一躍向著後院的方向落去。
此刻的後院中已經變得既不寧靜了,一股股洶湧的氣息波動好似潮汐一般不斷翻湧,而且這氣息中明顯帶著極為鋒銳的氣息,卻意外的沒有傷害的一草一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哪位白發白衣的老者葉孤鴻了。
在葉孤鴻丈許開外的地方,葉笑依舊閉目凝神盤坐著,臉色上似乎有些痛苦,顯然他也受到了自家爺爺氣息的影響,已經快要被迫自這場頓悟中醒來了,隻是他還不願意醒來,依舊還在苦苦堅持,因為這對他來說是一場絕世機緣,他真的不想就此放棄。
秦元辰自然也看出了這情況,當即身形一閃便到了葉笑的身旁,然後主動散出氣勢,幫葉笑阻擋了那股氣息的侵襲。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劍意從葉孤鴻身上彌漫開來,頓時將整個小院給籠罩了起來。
不那劍意不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而是從他背後那把白色劍上散發出來的,沒錯就是那把劍,不過唯一讓秦元辰感到慶幸的是,這劍意鋒銳可怕,卻沒有殺意,而且也不曾傷害到建築和花草,隻是給了人和動物一定的壓力,當然這是隻有修為的動物,那些後院內的小鳥和前院的遊魚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而就在那劍意彌漫至秦元辰所在時,他身後的破罡刀輕輕一震,將那股劍意給震開,使得秦元辰所在的位置方圓數尺之內並沒有受到劍氣的影響,葉笑也因此在此逃過一劫。
不過花滿樓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看了一眼閣樓頂上後,什麼也沒看到便先進入了閣樓中,走到他休息的茶室,拿起那茶壺倒了一杯茶便猛灌了一口,好像極為幹渴的樣子。
不過這茶的味道似乎不對,這不是淨靈茶,而是秦元辰和葉笑昨日剩下的那胡茶,靜心的。
說來這茶壺雖然是個凡物,但是不知為何卻能保持著靈茶在壺中靈性不失,到也算的上是一件奇物了,這不是閣樓中原有的,而是秦元辰在擊殺了一位邪修之後從他的納物袋中得到的,同時得到的便還有幾兩淨靈茶。
就在葉笑喝幹那茶水,感覺心境漸漸平靜,打算盤坐下來鞏固一番那突破不久的修為時,頓時又感覺到被一股恐怖的劍意給籠罩了起來,渾身冰寒,心中感歎,女人不能得罪,這靈獸級別的兔子也不能得罪啊!
嗯,似乎哪裏不對,啊,這小白一定是一隻母兔子,對一定的,花滿樓似乎覺得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心中還在浮現各種奇怪的想法。
當然此刻他的表情卻已經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了:“小白,我認輸行不,別嚇我了!”
不過這話顯然沒有效果,他依舊被這恐怖的劍意給環繞著,壓製著,就連他體內的靈力運轉都變得有些滯澀起來,靈識也不敢散開,因為他的靈識一出體便會受到那劍意的傷害,這劍意太鋒銳了。
漸漸地花滿樓似乎也意識到這並不是月白在捉弄他,因為這劍意似乎和方才在樓頂時小白所散發的劍意有些不同,不過這時候那靜心茶的效果卻顯現了出來,讓他的心境變得平靜起來,然後他強忍著不適,向著去往後院的那後門行去。
其實他也清楚,這種可怕的劍意壓迫,卻又沒有殺意,這是對他精神意誌的一種錘煉,他自己清楚,自己其他方麵其實都不差,就是在這精神意誌層麵缺少了一些曆練,隻是這種曆練卻不是想就能有的,有時候想要經曆,必須承受死亡的危機,這是花家這樣的大家族所不能接受的,他們絕不會讓自己的嫡係子弟陷於危險之中。
但是這是一次機會,他能感受到這劍意來自後院,所以他決定向著後院去一探究竟,同時也是為了更好的曆練自己的精神意誌。
畢竟他和葉笑不同,葉笑正處於某種頓悟之中,受不得打擾,而他花滿樓時清醒的,雖然才剛突破煉氣二層,氣息還有些不穩定。
後院內,秦元辰站在葉笑身前,月白靜靜的蹲坐在他的肩膀上,大老黑和小雪早已經醒來,它們是蠻獸,不可能一直都在煉化丹藥的狀態,他們更喜歡撒歡,睡覺,所以作為入夜後,它們便恢複了常態。
而且畢竟不是誰都是秦元辰,煉化丹藥和吃飯似的,蠻獸在這方麵雖然有優勢,但也需要時間,畢竟它們的修為有限。
此刻他們兩也同樣在這恐怖的劍意中苦苦堅持著,小雪修為最低,此刻身軀已經大汗淋漓,並在不斷的顫抖,但是身為它們老大的月白卻明顯沒有幫它一把的打算。
大老黑稍微要好些,畢竟它已經即將成為一隻妖獸,而且它被那韁繩鎮封多年,依舊沒有徹底臣服於葉笑或者那將大老黑送給葉笑之人,這精神意誌上自然不弱,它那大大的中似乎還有著一抹精光,似乎想要借此一舉突破蠻獸至妖獸的屏障。
劍意依舊還在彌漫而出,隨即便已經觸及到了那將整個閣樓院落籠罩在其中的金色屏障上,然後被阻止了向外蔓延,翻湧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