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破罡刀,秦元辰心中的殺意越來越盛,不知不覺間已經兩眼通紅,頓時站起身來將破罡刀往肩上一抗,就打算出門去釋放心中的殺意,此時的他基本已經差不多被那恐怖的殺念掌控自身。
就在這時,破罡刀上一陣流光閃爍,一股清流自秦元辰握刀的手掌中鑽入他的體內,隨即順著經脈流向其腦部識海,一股清涼的感覺頓時傳遍全身,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舒爽的聲吟。
腦海意識頓時也為之一清,眼中的血色緩緩退去,他不由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要是剛才的意識下繼續發展,那他哪怕能夠殺的了人,自己最終也將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而不再是他自己了。
秦元辰麵上帶著一絲不舍,卻毅然將破罡刀放回木箱之內,然後又在木箱內取出一個葫蘆來,和破罡刀一樣,這也是父親昨晚才告訴自己的東西之一。
雖然這個木箱放在自己床底下有些時日了,但是裏麵的東西自己卻是直到昨晚父親臨終之前說起才知道,這葫蘆裏裝的是一種藥酒,父親交代當自己感受到內力後方可服用,但是內力大成前每天最多隻能喝一口。
隨即他拔出葫蘆口的塞子,向著嘴裏灌了一口,頓時一股辛辣的味道充滿了他的口腔和腹中,強忍著咳嗽的感覺,緊閉嘴巴,塞好葫蘆,這才盤膝坐了下來。
但是此時他再也堅持不住了,開始一陣劇烈的咳嗽,但是咳嗽完嘴裏那辛辣的味道依然不曾消減幾分,隻是不斷的咽著口水,但是腹中去傳來一陣火燒般的感覺,他急忙運轉心法,吸收著藥酒內的精華,同時也是在減弱那股強烈的灼燒感,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飲酒,雖然隻是一口,但也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此時卻隻能強忍著這種不適努力的去運轉心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年關已經臨近,此時的小鎮也早已經入冬,天空中不時的飄起片片雪花,一切卻有種說不出的夢幻之美。
這一天,小鎮中的適齡孩童和少年們在臥牛崗下的演武場上演練完拳法之後,那位武教頭例行的進行可一次測試,原本一直被認為是煉體七段的秦元辰此刻卻被宣布達到了煉體八段,已經具備了被推薦進入縣城學堂的資格。
這時場上幾個少年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秦元辰已經煉體八段,隻要武教頭上報,過完年他就該和秦元虎等幾個少年一起被送進縣城學堂了,而秦元武和秦元文兄弟兩此時依然隻有煉體七段,他們心中豈能痛快。
而秦元虎麵色陰沉是他終於在他爺爺秦占祿那了解到了一些東西,秦元辰的父親秦衝霄曾經達到過先天期,但是當他歸來時,秦占祿低聲下氣的去求取功法,卻被秦衝霄給婉言拒絕了。
秦占祿不信秦衝霄沒有突破先天期的修煉功法,但是礙於秦衝霄的強大,一直不敢有所動作,現在秦衝霄死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不信秦衝霄沒有留下功法給秦元辰,這才是他聯合黃有才設下那一段戲份的真正原因,他相信那功法必然留在秦元辰的家裏,隻要得到功法他秦占祿就還有一線衝擊先天的希望。
但是現在秦元辰以剛滿十六歲的年紀就達到了煉體八段,有了離開小鎮的可能,這可不是秦占祿想要看到了,當然秦元虎顯然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隻有秦元辰乖乖留在小鎮內,入贅黃家,他們才能更有把握的從他口中套取出那修煉功法來。
秦元虎陰沉著臉,悄然離開演武場,返回家中,他要將這一切馬上告知爺爺,請他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