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由自怨自艾起來,心中鬱鬱難平,小腹不禁隱隱疼痛起來。
趙蘭被杜蓉蓉澆了一個透心涼,悠悠轉醒,隻是聽到這麼多人的聲音,趙蘭一時間竟然是不敢醒來,裝暈。
而杜子然被寧遠候踹了一腳頓時悶哼一聲,眼神迷茫地清醒過來。
“娘,發生什麼事了?”
侯夫人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頓時驚喜地轉過頭來,“然兒你醒了,這真是太好了。”
杜子然驀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心中一緊,一轉頭便是看見了趙蘭也躺在自己的身邊,而一旁的紫夜軒還在燃燒。
杜子然心虛地不敢對上寧遠候淩厲的眼神。
“父親,娘親,都是這個賤婦勾引的兒子,兒子是上了那賤婦的當,二弟,是我對不住你。”
杜子然直接將錯誤都推到了趙蘭的身上,反正現在趙蘭還暈著(卻是不知趙蘭隻是裝暈現在。)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等著趙蘭清醒了,一切都是晚了。
杜子然想的很好,隻是漏算了一下,趙蘭聽到杜子然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可置信,這個沒用的男人,竟然將錯誤都推都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不做點什麼豈不知要被浸豬籠了?
她才不要死。
早就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可是她還是傻傻地信了杜家兩個賤男人的話。
這樣子想著趙蘭也不裝暈了,直接起身來對著杜子然便是打了一巴掌,“廢物,明明是你勾引的我,你竟然還有臉將錯誤推到本郡主身上,瞎了你的狗眼。”
杜子然一下子被趙蘭打蒙了,原本正昏迷的女人是什麼時候醒的?
侯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趙蘭打了,杜子然是臉上迅速地紅了起來,侯夫人心疼不已,對著趙蘭就是撕扯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然兒從小到大我都不舍得動過一根指頭,你竟然敢打他,我打死你這個小蕩婦············”
趙蘭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親好的侯夫人會翻臉不認人,還打自己,愣神間臉上已經是挨了幾巴掌,火辣辣的疼。
趙蘭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對著侯夫人的頭發就是扯住了狠狠地一拉,和侯夫人掐在一起,腳還不忘踹了一腳在一旁的陳氏。
陳氏原本傷心地在一旁,默默地不說一句話,卻是不想竟然還被趙蘭踹了一腳。
原本就疼的小腹此刻更是錐心的疼,感覺到下身突然濕漉漉的,陳氏頓時心慌無比,忍著疼痛,顫抖著身子。
而陳氏的異樣在趙蘭和侯夫人的撕扯下竟然無人發現,便是她身邊的丫環也是沒有看見,注意力都在侯夫人的身上。
杜子楚原本正在欣賞著趙蘭和侯夫人的撕扯,而杜子然在一旁束手無策的模樣,很是嘲諷。
但是他瞧見了趙蘭踹了陳氏他名義上的大嫂一腳。
原本他可以事不關己的,可是看著陳氏蒼白著小臉,哆嗦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前世裏的時候悅兒也是這個樣子的柔弱,明明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情,卻還是被人拖進局裏,尤其是悅兒臨死前他都沒有去看她一眼,卻是知道她一直都在被他的妾室欺淩。
那她是否也如陳氏一般無助、隱忍?
這樣想著,杜子楚原本冷硬的心腸不由鬆動了一些。
對著發愣的小丫環冷聲道:“沒看到大少夫人不舒服嗎?還不給大少夫人請府醫過來瞧!”
小丫環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陳氏,見她如秋風裏的落葉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頓時嚇了一跳。
立即便是去請府醫過來。
寧遠候見大兒媳身子不舒服的樣子,立即讓兩個婆子扶著陳氏去休息等著府醫來看,畢竟陳氏還懷著侯府的子嗣。
陳氏虛弱著身子倚在一個嬤嬤的身上,路過杜子楚身邊的時候,感激地點了點頭,而後默默地離開了這兒。
對於她夫君做出來的糊塗事,讓她都無臉麵對小叔子。
杜子楚淡淡地點一下頭,眼角掃過陳氏身後染了一點鮮紅的裙擺,心中明了。
大皇子一派造反是必然的,杜子然是大皇子的人,為免禍及侯府還是將杜子然送的越遠越好。
這件事本就是針對杜子然和趙蘭設計的,一下子拔去兩個眼中釘還是不錯的。
杜子楚心中盤算著,相信自己的父親是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所以杜子然當下便是帶著董姨娘和杜蓉蓉離開了這裏,留下杜子然和寧遠候看著趙蘭和侯夫人掐架。
寧遠候看著兩個如潑婦一般的女人,心中一陣厭煩,狠狠地掃了一眼罪魁禍首杜子然。
然後讓下人們將那兩個瘋婆子瘋開。
用雷利一般的手段將趙蘭直接軟禁了起來,若不是礙於趙蘭郡主的身份直接就給她浸豬籠了。
又將杜子然送到了偏遠的地方去學習做生意,不再讓杜子然沾染朝中之事。
如此一來也算是給杜子楚一個交代了。
無論侯夫人如何求情,寧遠候都沒有鬆開,最終道:“你若是舍不的,盡管跟著子然去。”
驚得侯夫人不敢再求情了,而陳氏的孩子最終還是掉了。
侯夫人便是越發的不待見陳氏,但是也知道孩子是被趙蘭踹掉的,因此對於軟禁中的趙蘭更是各種的折磨。
這些事情,在幾日後便是被傳到了趙悅的耳朵中,但是趙悅現在卻是對於趙蘭的事情不感興趣。
因為阿宸明日便是要離開京都,所有她正在忙著給阿宸收拾行李。
而大皇子府也正在籌備幾日後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