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頓時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將周皇後抓得動彈不得。
那嬤嬤一手掰開了周皇後緊閉的嘴巴,將手中的鶴頂紅全部給周皇後灌了下去。
由於周皇後的掙紮,鶴頂紅倒是進了一半腹中,另一半順著她的下顎流進衣領中。
見完事了,幾人這才鬆開了周皇後,周皇後立即如一坨爛泥一半倒在了地上。
腹中一陣翻天覆地的劇痛,湧起一抹血腥,黑色的血液自周皇後的口中溢出來。
周皇後眼睛死死地盯著慕容紫淑一臉淡然的模樣,眼中是濃濃的不甘心。
想她周秀歆算計了一輩子,最終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如何能夠甘心?
周皇後來不及說出半個字,便已經是斷了氣,隻是即便是斷了氣也是死不瞑目,眼睛帶著怨恨和不甘盯著慕容紫淑看。
親眼看著周秀歆斷了氣,慕容紫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一幕幕年輕時候的畫麵。
那個時候她和姐姐還有哥哥一起出使大運國,在大運國的日子裏她認識了上官浚,上官啟,上官睿,周秀歆,沐嫣然等人。
她自小的性感便是不羈,當初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也玩得來,大家也沒有那麼多的心計。
不想在她嫁給上官浚之後,這一切都變了,便是昔日的好姐妹周秀歆竟然想要自己的命,還聯合人算計自己的丈夫。
而隻有她還傻傻得當他們是好人,若不是她親眼目睹了浚哥哥的死,聽到周權生和上官啟的對話,她還不知道原來這裏麼有那麼多的算計。
她說過這些害得浚哥哥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而周秀歆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
“取下她的頭顱,送到周相府。”慕容紫淑出了屋子,抬頭看著天上的烏雲,淡淡開口道。
柔軟的聲音中含著一縷徹骨的冷意。
聽到慕容紫淑的話語的宮人,頓時驚起了一身的雞婆疙瘩。
貴妃娘娘竟然要將周皇後的頭砍下來,還要送到周相府。
這不是一種變像的挑釁嗎?
聽無人應聲,慕容紫淑聲音不禁更加冷了,“需要本宮再說一遍?”
宮人們身子頓時抖了一下,急忙應聲“奴婢們尊貴妃娘娘懿旨。”
“嗯,辦好了事情再回嫻吟宮。”慕容紫淑掃了一眼身後的麵色各異的宮人。
說完也就不再管她們再想什麼,便是已經舉步出了冷宮。
看著冷風中身形孤單纖細的貴妃,被留下的宮人不由麵麵相覷。
誰敢去周相府送人頭?要是讓周相爺看到了他親妹子的人頭,那自己還不得被周相爺的怒火劈了?
隻是貴妃娘娘的吩咐又不能不做,她們真的是左右為難。
最後一年長的嬤嬤提議先將周皇後的人頭取下來,而後直接扔了人頭在周相府外就走,也就避免了被周相爺遷怒的危險,還能夠完成貴妃娘娘的命令。
於是乎這個提議被眾人通過了去。
於是眾人便是立即展開了行動·····················
慕容紫淑離開了冷宮不去管那些宮人會怎麼做?
她隻要知道最終的結果便是好了。
雖然上官啟不介意自己殺了周秀歆,但卻是沒有讓自己將周秀歆的人頭送去周相府。
可是她便是偏偏要這麼做,她就是要周權生暴怒,然後周權生才會和上官啟咬起來。
無論最後是周權生殺了上官啟,還是上官啟殺了周權生,亦或是上官啟和周權生兩敗俱傷,都是好的。
她隻需要靜靜地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就好。
這樣想著,慕容紫淑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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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周權生看到周秀歆死氣沉沉驚悚的頭顱時,立即便是吐出了一口老血來。
將自己的拳頭捏的咯吱響。
他知道上官啟將自己的妹子給廢了,卻是沒有想到上官啟竟然敢要了他妹子的性命,還將她的頭顱取了下來,還給自己送了來。
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也就是說他在向他開戰!
上官啟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周權生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就是怕了他上官啟?
上官啟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敢這麼對他的妹子!
怪不得上官啟這些天來,在朝堂上不時地對著他周家的門生下手,不是貶就是流放了,感情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等著上官翊知道周皇後殞命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候了。
上官翊急匆匆地趕到了周相府,卻是見到了那個死不瞑目的頭顱,而頭顱的主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上官翊雖然對周皇後的感情並不生,但是此刻見到自己的生母這番模樣,上官翊倒是有那麼一些傷感。
如今他沒有了皇後的依仗,便是手底下支持自己的人也大都是周權生的人,所以他不得不在周權生的麵前裝悲傷。
“舅舅,到底是誰將母後殺害了?侄兒要將他碎屍萬段給母後報仇。”上官翊的鷹眼中透著濃濃的悲傷。
上官翊一直都喚周權生為舅舅,謙虛地稱自己為侄兒來以示親近。
曾經的上官翊若是這樣,周權生一定是會欣慰的,但是此刻看著上官翊和上官啟那雙一模一樣的鷹眼,周權生便是覺得膈應的很。
回憶起當初的上官啟可不就是如現在的上官翊一般的謙虛有禮,可是如今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了,所以從前全心支持上官翊的心態也是沒有了。
若是上官翊再十幾年後一如現在的上官啟,那他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驀然間周權生的腦海裏蹦出一句話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憑什麼天下就是上官家的?憑什麼他要辛辛苦苦地白忙活一場?
周權生的腦海中已然有了主意,他想他該換個活法了。
隻是他卻是需要上官翊的,等著幫上官翊奪得皇位後,他便挾天子以令諸侯,豈不快哉?
周權生心中有了主意,故作傷痛道:“翊兒,你母後是被你父皇殘忍殺害的,翊兒你切莫太過悲傷,舅舅永遠站在你背後的。”
上官翊裝作深受打擊地後退了幾步,“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能夠如此狠心?舅舅,翊兒現在隻要你和相府了。”
周權生拍了拍了上官翊的肩膀,歎息道:“你父皇真是糊塗的緊,近來一段時間皇上動作頻頻,咱們這一派的官員接連被查出有問題,不是被貶,就是被流放,如此下去,皇上早晚有一天會動到你我我頭上,翊兒你要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