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我手中天下,看亂世繁華,到頭來,天下背我,繁華謝盡。
殘花零落,傷寰遍地。
她站在天之盡頭,緋紅色的衣袂飄浮,仿若就欲乘風而去。
“鳳瀾,”她喚,淡淡的聲音沒有語調,“是我自私了,對不起。”
“阿藥…”身後的男子亦是一身紅衣,身長玉立,那般絕色的姿容像明火一樣鮮明,棱角分明的輪廓讓這張臉少了女氣,充滿了男性的魅力。他持著長劍,發絲淩亂,衣袍破碎,鋒利的劍尖還在滴血,他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我沒有勇氣告訴那些人所謂的事實,我會害怕,害怕自己從此遠離了他,害怕我們就這樣成為陌路人。鳳瀾,我太自私,所以害的你被神界圍攻。”
鳳瀾握著手中的劍,第一次有些顫抖。
“我有機會解除這場圍殺,可是我沒有。因為我不能讓他死,可是…我也不想你死。鳳瀾,這樣的抉擇很殘忍。你知道嗎,很殘忍。”她轉身,青絲曵地,漾起的漣漪也帶著香味,“看到了麼,神界的神座上,坐著的那個神君,他想要司命天君從此消失,然後他的兒子,天主座下兩天君之一的輪回天君,會在天主大劫之後,一統六界,然後,神界稱霸。”
“我知道,阿藥。”
“神界的人,以為殺了你這個司命天君,神界六界之首的位置就是手到擒來。可笑麼?不,這確實有可能成為現實。鳳瀾,可我不想阻止。”
“因為他?”鳳瀾滿目苦澀的看她,張揚的紅衣帶出無奈與蒼白。
“對不起,我放不下他。”她抬手,袖中銀絲飛出,飛入他的心口。“鳳瀾…對不起。”
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心口的銀絲帶著冰冷,抽出他的鮮血,那樣冷,那樣痛。
“阿藥…沒關係…我…不怪你。”他想笑,卻發現連做這樣一個表情對他來說都是困難。
“欠你的,我終究沒有辦法還了。”她輕笑著,在他的注視下,躍下懸崖。天之盡頭的紅衣,一抹躍下墜入了輪回,一抹留在原地,慢慢消散。他看著自己漸漸消散的身體,癡癡的笑開。
“阿藥,三百年生葉,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三百年成長,一千二百年,我在天上天,九重不死台,等你,等你歸來。,”
神曆六千七百年,神君攜眾神圍殺天主座下司命天君。折損二十四物神,一十八意神,方使其隕落。同年,藥神自天之盡頭墜往輪回。後,神界六子,天主座下輪回天君離開神界,不知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