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事,舒曉妹也好些天沒再去體育場晨練了,她不是想逃避唐哲,更不會象範莉說的去興師問罪,她隻是還沒想好怎麼去麵對接下來的生活,她到底了解唐哲多少,也許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也許是太單純地看問題,總之她必須努力去調整心態好好去麵對一切可能發生的挑戰。
而範莉也為舒曉妹的無動於衷生著悶氣呢,這幾天也懶得跟她同進同出,眼不見心不煩,讓舒曉妹備感落寞,甚至有種眾叛親離的罪惡感。
這天舒曉妹在食堂一個人孤零零地吃著無聊的幹飯,頗有點茶不思、飯不香的味道,可總不能不吃吧,我舒曉妹英明一世還不至於淪落到為情絕食的地步。
“大妹子,好巧啊,怎麼這幾天沒在球場上碰見你,又在食堂撞見你了,說白了兩字:緣分啊!”不用說一聽這聲音就是孔大山。
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叫天天不應,叫人人不理的節骨眼,能看見依然對自己和藹可親、不離不棄的孔大山那真是受苦受難的百姓見著毛主席一樣。“山哥,坐下來一起吃吧!”
“你這是咋的啦,前些天在球場見著還花容月貌的,這才幾天沒見就給霜打啦。”孔大山雖然眼睛小點,但還真是明眼人,沒有能逃得過他火眼睛睛的事。
“唉,長門自是無梳洗啊!”舒曉妹邊嚼著白菜葉邊歎著氣。
“別整那沒人聽得懂的鳥語,是不是唐老弟欺負你啦,俺替你做主!”
“這幾天唐哲是不是都在跟淩校花約會呀?”舒曉妹見著自家人忍不住問了句。
“沒啊,就是那天上了淩校花的車出去吃了個飯,之後好象沒見他有什麼異常。”
“果真如此?連你都知道這事,看來這緋聞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淩校花追唐老弟是天下人皆知的事,這女人就好這口,啥事先來個虛張聲勢,恨不得上廣播站的大喇叭裏吹去。她不去娛樂圈混那真是浪費人才。”
“山哥看人真是見解獨到精辟,看來還是哥們比閨密親,範莉還因為這事生我氣呢。”
“別呀,她生哪門子氣啊?”
“她說我沒膽量跟淩校花鬥,枉費她一片苦心。”
“這俺可要說範美女的不是了,啥叫不跟她鬥,隻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仗沒法打啊,要打也隻能智取不能強攻不是。”
“山哥你跟範莉還真是有夫妻相,咋IQ都這麼高捏,這形勢一個二個都分析得比我清楚深刻,看來真是我不識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了,罪過罪過!”
“咱哥們一場不向著你向誰去,這淩校花我算是見識過的,不是我立場堅定早給她收買了,總之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俺也不圖啥,給個雞腿俺就能替你衝鋒陷陣。”
“東北爺們就是豪爽,您的大恩大德曉妹我謹記在心,可惜我今天錢沒帶夠沒買雞腿,改日一定雙倍償還。”舒曉妹說完把自己碗裏僅有的一個獅子頭夾到了孔大山碗裏。而孔大山向來是隻要見著好吃的,從來就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
這該麵對的人還是得麵對,閉門思過了好些天的舒曉妹也慢慢想通了。這天一大早天氣晴好,也不是太冷,舒曉妹就拎著本六級單詞奔球場去了。
這唐哲還真是雷打不動,除非高燒40度躺在床上起不來,否則一定會每天堅持晨練。舒曉妹安靜地坐在站台上背書,也沒叫他,他有心自然會看見自己。
唐哲跑完五千米果然朝舒曉妹走過來,問了句,“這些天怎麼都不見你來?”
“既然這個問題讓你幾天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會打個電話問問啊!”舒曉妹冷冷地回答道。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麼!”唐哲也自有道理。
“你難道就不關心我幾天沒出現是不是病死在床上啊。”
“你這麼活蹦亂跳哪那麼容易生病。”
“呀,你這話說的合著我就是那野火都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雜草啊。”
“我沒這意思,倒是你一大早跟吃了火藥一樣。”
“火藥倒沒吃,就是飯少吃了幾碗,食堂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打飯師傅,還是糧食緊張,要一兩楞是不給二兩了。”
“嗬嗬,這不是冬天來了容易餓麼。”
“你這些天應該過得不錯吧?”舒曉妹略帶諷刺的問道。
“就那樣,每天不都那麼過。”唐哲並沒有在意她的話中話。
舒曉妹真想問他那紅色跑車的事,不過又臉皮薄,不想弄得跟個無事生非的怨婦似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毒打審訊。楞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