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
小竹越
“噹”刀劍相交之下,火花四迸。隻聽那使劍的灰衣道士暗道一聲:“著。”長臂一擺,劍尖直顯出一道淡綠色劍芒,直逼那手握金杯天龍刀的壯漢,卻說那壯漢身形一定大喝一聲:“好。”橫刀立於身前,帶起一連串的響聲,盡數擋下了那道士的一襲劍花。那使劍道士心中一驚,長劍一收,雙足點地,一招青霞暗度向後依草直飛,說時遲那時快,即在片刻使刀壯漢已是一招白虹貫日,由下至上劈了過來,風聲四起,草地已是不成樣子,處處便是溝壑萬千,那道士向右一橫險險的躲了過去,但也被那刀氣斬斷了左臂,頓時鮮血直流,道士長叫一聲,單劍一撩,霎時幾十支銀針從衣袖中飛出,在日光的照耀下針尖泛起點點黑絲,顯然已是浸了劇毒的,那壯漢大罵一聲:“直娘賊。”向後一躍一招力劈華山蕩開了一半銀針,那剩下的幾十支卻如跗骨之蟻般緊隨其後,此時壯漢已是滿臉汗珠顯是已經黔驢技窮,就在這時林間狂風亂舞,一青衣儒生如急雷閃電般從空中俯身而下,長嘯一聲,似大鵬展翅般立於壯漢身前衣袖一擺,將那幾十支銀針盡數卷入其中。
壯漢本是粗人何時見過功夫如此了得的儒生,當下也不細想,單膝跪地將長刀插在身前雙手抱拳道:“多謝先生救我,我是一介粗人不會說話,今日先生救我一命我當以永生難忘,日後我南怒的性命就在先生手中,上刀山下火海,我南怒決不皺一個眉頭。”當下一拜,便即起身向那使劍道士走去。這青衣儒生也不多言隻是淡淡的看著那叫南怒的壯漢如何處置那道士,卻見那壯漢走到道士麵前長刀一立,那道士頓時臉色灰青,坐在地上捂住斷臂的身子不停的向後挪動,直流的鮮血早已將他那一襲灰色的道袍染成了紅色看起來甚是嚇人。那壯漢仿佛未看到一般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江湖中人相互廝殺已是司空見慣的常事,今日我斷你一臂你用銀針刺我本也說不出誰對誰錯,但你弟子卻不是我殺,如你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今日你想殺我看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了,日後若是尋仇找我便是,我定當再與你較量。”說完便向那儒生抱了抱拳,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那儒生眉間一挑,嘴角泛起一絲輕笑,向上一躍不消片刻也已消失在了道士的眼前。卻說那道士嘴角微顫,暗道:“莫非真的是他,可是又為什麼呢,為什麼……。”當下起身忍著劇痛拾起長劍,顫動著也走入了深林之中。清風拂過草地除了滿地的鮮血與交錯的深溝,再也瞧不出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撕鬥。
京城
此時天下已是五分,戰事連連,京城作為前朝留下的子嗣卻也已是強弩之末,但即便是如此作為天下正統之處卻絲毫不見滿目瘡痍,街道嬉樂之處繁華依舊,商賈雲集。讓人不禁憶起一句千古絕唱:“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卻說城東西郊有一處直插雲霄的清風山,山體環城一周卻是一處天然屏障這也是前朝百年不衰的一個重要原因。隻說這山腳之處有一座小竹樓,通體翠綠,頗為玲瓏,小樓四處花草繁盛,讓人不禁覺得置身於幻境一般。
這時從小樓東處走來了兩個妙齡少女,約十六七上下,一身淡綠色與這小樓交相呼應,頗為俏麗,隻聽那身材微高一些的少女道:“不知公子這次出去何時才能回來,聽說現在外麵早已亂了套,也不知公子有沒有危險。”另一少女嬉笑道:“既然你這麼關心公子的安危,不若等公子回來我告訴公子讓公子娶你做夫人如何,到時候我也得改口叫你夫人了,咯咯。”
“你這死丫頭,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說完便從地下撿起竹竿向前追去。
“哎呦,夫人奴婢不敢了,夫人饒命,夫人,咯咯……。”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
“夫人,咯咯。”……
就在倆少女玩的不亦悅乎之時,忽從空中飛下一孺生,不是別人正是那救了使刀壯漢的儒生。那儒生見少女玩的那麼起興,清咳了一聲,道:“青竹,蘭竹,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澆水。”說完便向小樓走去。
身材稍高一些的少女,趁那少女一愣之際,拿起竹竿輕敲了她一下,道:“都怪你萬一被公子聽到了,看你怎麼辦,青竹青竹一點也不青純,活像個小潑婦。”說道這裏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便掩住了嘴輕笑了起來。青竹摸了摸被敲過的腦袋笑道:“嗬嗬,蘭竹姐姐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大不了被公子打上幾板子,而姐姐你正好可以趁機向公子說明一切吧,嗬嗬。”“你這死丫頭越來越不長進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完二人又繞著小樓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