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現在為止,耶律楚雄才稍稍能弄清楚一點兒二哥今日“請”自己來的用意了!看樣子,二哥根本不是“有一事不解”,其實他是“什麼都知道”!不但“什麼都知道”,而且還是“別有用心”!
是的,就是“別有用心”!也許,從二哥當日應自己的請求,返回他們來時的路,去尋找舒心蕾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別有用心”了!或者說,從二哥幫助自己找到受了傷的舒心蕾開始,他就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個潛在的敵人!什麼樣的敵人呢?情敵!不錯,正是情敵!當耶律楚雄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情敵”這個詞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的心,縮緊了!不得不承認,二哥耶律德光不管是在哪個方麵,都不輸於他!如果有了像二哥耶律德光這樣的一個對手,那他的前景可就不容樂觀了!而且,從現在看起來,他在明處,二哥在暗處,除了他和舒心蕾已經有了一定的交往之外,他覺得自己在和二哥的競爭中並不占什麼優勢!是的,競爭!他不知道將來存在於他和二哥之間的關係,是否又要加上“競爭”這兩個字了!
“四弟想起來了?哈哈哈!”耶律德光哈哈大笑到:“二哥就是覺得奇怪嘛,這麼重要的事,四弟怎麼可能就忘記了呢?”
“是的!怪小弟疏忽了,居然忘記了二哥當時還幫了小弟那麼大的一個忙!如果不是二哥不辭辛勞地原路返回,小弟可以就再也見不到小弟的親兵隊長耶律謹和那位神醫了!”耶律楚雄一臉真誠地說到。
“四弟言重了!言重了!”耶律德光笑得向後一仰身子,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說到:“二哥可不是要四弟記得二哥幫的這個忙,讓四弟感激什麼啊!不是那樣的!四弟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不是誤會!這是應該的!二哥的大恩,小弟一定會銘記於心的!”耶律楚雄說著,故意抱了抱拳,表示感激。
“誒,你我兄弟二人不要搞得那麼生分!”耶律德光說到:“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呢?更何況,二哥又不是在幫四弟一個人的忙,而是為整個契丹大軍尋找神醫啊,四弟你說,難道不是嗎?”耶律德光這句話來得非常聰明,表麵上是在勸慰耶律楚雄不要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而實際上是在試探耶律楚雄,看看他帶來的那位神醫,是否真的具備治愈那些患有瘧疾頑症的將士們的病!
聰明的耶律楚雄當然聽懂了耶律德光話裏的話,可是,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說到:“說的也是。所以小弟剛才就說過了,能夠找到神醫,並把神醫帶到我契丹的軍營中來,並非隻是小弟一人的功勞,二哥也是勞苦功高的!”耶律楚雄這話的意思是,既然現在二哥你已經知道了那位神醫的底細了,那麼一旦將來要承擔什麼責任,那就你我兄弟二人一起擔著吧!
可是,耶律德光可不會輕易上當的,隻見他連忙搖了搖頭,說到:“算不上,算不上,二哥這哪裏算得上是什麼功勞啊!二哥隻是應四弟的要求,協助四弟去尋找了一下走散的神醫罷了!真正的有功之人,那隻有四弟你啊!如果不是四弟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那位神醫,並不惜違反女人不能進駐軍營的規定、冒死把她帶到軍營中來,說不定,大營裏那些患病的將士們現在都還看不到一點兒生還的希望呢!因此,所有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四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