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耶律楚雄一聽到耶律德光提起當日出征之事,提起烏拉爾大雪山的時候,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他有些擔心,難道二哥接下來要談的話題,又和舒心蕾有關係?!
果不其然,隻聽耶律德光在獨自喝了一口杯中酒之後,就又接著說到:“二哥隻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四弟是否還記得,當日當我們的大軍途經烏拉爾大雪山的時候,四弟和二哥我,在山腳下曾經救起過一名女子……”
耶律楚雄猛地一驚,他不知道二哥在和他聊完了神醫舒心蕾之後,又突然說起這件事,是一個偶然現象,還是故意而為之。他甚至都有些結巴了,說到:“記,記得!”
“對,二哥也記得,而且二哥認為,四弟在那件事上的記憶應該比二哥更好才對!”耶律德光看出了耶律楚雄的緊張,這就更加證明了他心裏的猜測:現在軍中的那位神醫,正是當日他和耶律楚雄一道從烏拉爾大雪山下救起的那名瀕死的女子!於是,他接著說到:“難道不是嗎?二哥還記得,當時為了挽救她的生命,是四弟不惜放下王子之尊,親自把她護送回了上京,不是嗎?”
“是是是,小弟想起來了,”耶律楚雄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自然,臉部表情非常僵硬,他說到:“小弟想起來了,二哥知道小弟一向都很心軟,最見不得那些見死不救的行為,因此,當時當二哥和小弟一起把那位昏迷在雪山當中的女子救起來之後,發現她仍然生命垂危,如果不早日把她帶回上京,讓宮裏的醫官對她進行診治,那麼就算我們讓她離開了雪山那樣的環境,可是她仍然是性命難保的!更何況,父皇的軍中不是有規定嘛,不能留宿女人,因此,小弟也是出於一片救人之心,又不想讓父皇為難,才特意請命,要求把她帶回上京去診治!”耶律楚雄說得也的確是實情,他當時其實完全不認識舒心蕾,他當時真的完全是本著一顆救人之心,才不辭辛勞地專程跑了一趟上京,把舒心蕾送了回去!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決定完全是正確的,如果不是他那樣特意跑了一趟,他就不可能有機會救下舒心蕾,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擁有舒心蕾!不過,耶律楚雄有些擔心,二哥突然提起這件事,到底用意何在?於是,他問到:“不知二哥剛才所說的‘不解之事’,難道就是這件事嗎?”
“是啊!”耶律德光做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回答說:“正是這件事。二哥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位女子,現在何處,恢複得如何了?”
耶律楚雄大驚,他完全沒有想到二哥居然會問起那位女子的現狀!“她!”耶律楚雄隨機應變,想出了一個謊言,他說到:“當日,小弟把她送回了上京,交給了小妹耶律悅梨之後,就緊接著返回了大隊伍,根本沒有再多問過那位女子的情況。小弟當時就猜想,小妹一定會把那位女子照顧好的。”
“那麼,四弟之後還見過那位女子嗎?”耶律德光問到。這其實是他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沒有見過了!”耶律楚雄回答說:“沒有見過了!”耶律楚雄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非常沒有底氣,他一說謊話的時候,心裏就會沒底,而他的這個習慣,從小一起長大的耶律德光當日是清楚的!很明日,耶律德光看出了他目光裏的遊離,也看出了他心裏的慌亂。
“真的沒有再見過了嗎?”耶律德光故意做出一副不信任的模樣,追問到。
“是的,沒有再見到過了!”耶律楚雄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反問到:“怎麼,難道二哥還不相信嗎?”
“哈哈哈,不是不相信啦!”耶律德光哈哈一笑,說到:“隻不過,四弟,你前些日子不是返回了上京一次嘛,二哥的意思是說,你在回到上京的時候,有沒有再遇到那位女子?”
“呃……這幹嘛!”耶律楚雄一時間有些詞窮。他不知道耶律德光這麼刨根問底的問他,到底是因為他已經猜出了一些什麼事情,故意問看看,看他是否老實,還是二哥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於是,耶律楚雄幹脆回答說:“小弟真的再也沒有見到過那位女子了。當然,小弟也問過了小妹悅梨,悅梨說,那位女子的身體在兩個月之後就複原了,而在她身體康複之後,她就謝過了悅梨,離開了上京。因此,當小弟返回上京派兵調糧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