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這一句‘兄弟連心’!”耶律楚雄也笑著,回應著耶律德光的話:“因此,四弟要說出自己的第二個‘謝字’!”
“噢?”耶律德光做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問到:“四弟何言一個‘謝’字?!”
“那就是那位‘神醫’啊!”耶律楚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到:“如果當時不是二哥不辭辛勞地返回拉忽拉山,救下了危在旦夕的‘神醫’,小弟現在也就沒有辦法可以向父皇舉薦什麼‘神醫’了!”
“哈哈哈!這難道不正是二哥體恤小弟之處嗎?!”耶律德光有些得意,他說到:“二哥當時一聽到四弟的傳令兵說要二哥去幫四弟找親兵隊長耶律謹,當時雖然二哥身為皇子和帶兵的大將軍,根本無需親自去尋找一個親兵隊長,可是既然是四弟親自要求的,二哥當然要照辦了。而且二哥當時心裏就在嘀咕,事情很有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果然,讓二哥給猜到了,四弟要二哥尋找親兵隊長耶律謹隻是其中的一件事,而四弟真正托付之事,是幫忙尋找那位‘神醫’啊!”
“不錯,請二哥恕罪,當時在戰場上那種情勢下,小弟實在無法把事情向二哥詳細地解釋清楚,讓二哥在懵懵懂懂的情況下就返回戰場,真是太不應該了!”耶律楚雄稍稍露出了一些微笑,說到。
“四弟說哪裏話,四弟又不是沒有分寸之人,就算當時四弟什麼話都沒有對二哥交代過,隻要四弟吩咐一聲,二哥就會去為四弟效勞!”耶律德光說到。他這話可就太假惺惺的了!耶律楚雄怎麼會聽不出來呢!?可是他已經無心再和二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他問到:“二哥剛才是問那位‘神醫’現在的傷勢如何,是嗎?”
“對對對,四弟真是好記性啊!”耶律德光說到:“二哥剛才的確是問的這個問題。不知道那位‘神醫’的傷勢到底如何了?今日一早四弟在麵見父皇的時候,又是如何說的呢?”
“那位神醫的傷勢一直在緩慢地恢複中,不過,請二哥恕小弟直言,就連醫官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神醫的傷勢一直恢複得很慢,根本不像我們一般人那樣,很快就痊愈了。照理說,他隻是傷到了肩頭,根本不會影響到行走或者行醫,可是,就連小弟也搞不明白,他為何會一直顯得非常虛弱,就連下床走動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耶律楚雄說著,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真的嗎?居然有這樣的事?”耶律德光感到有些吃驚。其實,他現在和耶律楚雄之間的談話完全沒有意義,他最關心的,是那個女人,也就是那位神醫的真實身份!她到底是什麼人?是否就是如耶律德光所猜測的那樣,正是早前他和耶律楚雄一起在烏拉爾大雪山下救下的那一名女子?那麼她現在和四弟又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四弟為何會以“神醫”的名義“犯忌”地把她帶到前線軍營中來呢?這些,都是耶律德光非常想要知道的問題,而且,今日正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時機——現在隻有他和耶律楚雄兩個人,任何話都可以說!可是,耶律德光又想起神速姑對自己的交代,為了自己能夠消災解難,一定要和四弟搞好關係,把誤會消除了!因此,耶律德光在和耶律楚雄的交談中,完全不能像過去那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必須要三思而後行。可以看出,耶律德光的言語中不敢有半點挑釁的味道。
“是啊,這一點,小弟也感到非常奇怪。不過,據醫官解釋說,可能是由於那位神醫過去從來沒有來過戰場,沒有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待過,有些水土不服,而且也不太適應這裏寒冷的天氣……”耶律楚雄再次解釋說。他現在絲毫沒有看出來二哥問這些話的真實目的,他還以為二哥和早上父皇一樣,隻是想了解一下那位神醫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發揮作用!
“父皇對此怎麼說?”耶律德光插嘴問到。
“小弟把醫官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父皇,父皇的意思是還是要盡快讓醫官為那位神醫好好地療傷,等到神醫的傷勢稍稍有所恢複,再去向他稟報!”說到這裏,耶律楚雄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耶律德光一眼,又再接著說:“其實,小弟也非常清楚父皇、甚至是二哥的心情,小弟又何嚐不是和你們一樣,所有的人都盼著那位神醫能夠盡快恢複,可以早日為我軍中那些患病的將士們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