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神速姑有些吃驚,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韓震庭居然說出了搖撒謊這樣的字眼,她追問到:“請韓大人細細解釋一下。”
“隻能想辦法找一個名目,把四王子殿下引開,要麼就說是皇帝陛下找他有事,需要他去覲見,要麼就說其他什麼事情,總之,就是要把四王子殿下引出去就好,今日一大早,就是正因為皇帝陛下派人來傳話,說要召見四王子殿下,舒小姐才得空單獨見了在下,讓在下把信交給大薩滿的!”韓震庭說到。
“說的也是!”神速姑點了點頭,說到。看樣子,這個韓震庭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嘛!而且,神速姑現在可有些不明白了,韓震庭不是耶律楚雄的心腹嗎,為何他會願意隱瞞他的主子,甚至是欺騙他的主子呢?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不對啊,照他剛才的說法和這幾日來神速姑自己的觀察,那個女人應該是和四王子殿下之間郎有情妹有意的!那麼,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對,神速姑自認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讓一個長久以來都忠心耿耿的人瞬間就背叛了他的主子!那麼,就是因為這一封信了!不錯!就是因為這一封信了!神速姑看得出來,韓震庭對待這一封信的態度異常認真!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愛屋及烏”,那麼這一封信當然不可能激起韓震庭這麼大的興趣,關鍵在於寫信之人!神速姑細心地觀察著,韓震庭在看完了信之後,小心翼翼地把信紙又裝進信封裏,再把封口封好,最後再很不舍地把信交還給了神速姑本人。
“這封信,在本薩滿看來,應該毀掉才是。”神速姑並沒有伸手去接韓震庭遞過來的信,而是建議到。
“此話怎講?”韓震庭有些不明白。
“韓大人這還不明白嗎?”神速姑笑著回答說:“這封信裏提到了太多犯忌的內容,一旦這封信被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去向皇帝陛下邀功,到那個時候,信裏麵提到的所有的人,包括那位來自未來的舒小姐,包括四王子殿下,包括本薩滿,包括寫信的小公主殿下耶律悅梨,當然,也包括傳遞信件的韓大人你,大家可就都性命危矣!”
“大薩滿所言極是!在下就這就把信給毀了!”韓震庭說著,就站了起身,準備把信拿到火燭邊燒掉。可是這時候,神速姑又製止了他,她喊到:“韓大人請慢!”韓震庭站住了腳,停止了動作,想看看神速姑還有何話要說。
“韓大人,這樣吧,這封信就暫時先有韓大人保管,”神速姑若有所思地說到:“本薩滿是這樣考慮的,如果我們最後能夠成功,或者在不成功的時候就被四王子殿下發現了,殿下要追究起來,怪罪你我二人,那麼韓大人就可以拿出小公主殿下親筆所寫的這一封信,就說其實是小公主殿下的指令,你我二人不得違抗……這樣的話,你我二人日後才好有一個交代。”
韓震庭越來越覺得神速姑真是一個神人啊,凡事都能計劃周全,不留一點兒紕漏!於是,韓震庭又坐回了他之前的位置,說到:“大薩滿說言既是!在下這就把信收藏好,請大薩滿放心,這封信,震庭時刻帶在身邊,絕不讓他人有機會一見!”
“那就好!那就好!”神速姑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
“至於在下剛才所說,如果大薩滿真的需要找機會單獨麵見舒小姐,那麼就一定要想個辦法引開四王子殿下……”韓震庭接著說到。
“如何引開?”神速姑反問到。她覺得這樣的事情,當然應該由長期陪伴在四王子殿下身邊、對四王子殿下了如指掌的韓震庭來完成了。
韓震庭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抬起了頭,說到:“這樣吧,在下這就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二皇子殿下邀請我們四王子殿下去飲酒,兄弟之間飲酒談天那是常有之事,而這樣的情況,受了傷、躺在床上的舒小姐是當然去不了的,而在下,如果四王子殿下有意要在下陪同,那麼在下也就托說要照顧好舒小姐,不能有絲毫怠慢,在下就可以不去。”說到這裏,韓震庭稍稍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神速姑的表情,當他看到神速姑並沒有想要表示異議的時候,他就接著說到:“這樣一來,大薩滿和在下不就找到時機可以和舒小姐單獨談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