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氣不打一處來,心裏煩悶到了極點,他悶聲悶氣地繼續“審問”著木訥的耶律謹:“然後呢?”
“然後?”耶律謹趕緊如實地回答:“小的就應舒小姐的要求去找了韓大人,韓大人很快就來到殿下的行軍帳,麵見了舒小姐。”
“韓震庭在本王的帳內待了多久?他們大概說了些什麼?你都聽到了嗎?”耶律楚雄皺著眉頭問到。說實話,他並不是擔心韓震庭和舒心蕾之間有什麼所謂的“**”,就算他不了解舒心蕾,他還能不了解韓震庭嗎?盡管韓震庭矢口否認了他對耶律悅梨的感情,可是耶律楚雄堅信,韓震庭的心裏隻有耶律悅梨一個人,因此不管怎麼說,他也絕不會相信韓震庭和舒心蕾之間會有什麼苟且之事——隻不過,現在這件事太奇怪又太神秘了,讓他不得不心生懷疑啊!
“沒……沒待……沒待多久……”耶律謹不知道耶律楚雄心裏到底在懷疑什麼,難道是懷疑舒小姐和韓大人對他不忠心嗎?不不不,耶律謹絕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而且當時,耶律謹清楚地記得,他能夠依稀聽到帳內的談話,而且耶律謹還記得,當時韓大人在帳內待了不到一刻鍾就出來了啊!一刻鍾,能做什麼啊?!因此,就算把耶律謹打死,他也不相信韓大人和舒小姐之間會有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到底待了多久?!”這時候的耶律楚雄可沒有好心情等著耶律謹慢慢說來。
“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耶律謹被耶律楚雄的樣子嚇到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說。
“他們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你都知道嗎?”耶律楚雄繼續問到。
“至於他們在帳內做了什麼嘛,小的的確不知——當時小的在帳外,無法看到帳內的情況,不過嘛,”耶律謹看到耶律楚雄的臉上又要變了,就趕緊說到:“不過,小的當時一直守在帳外,對他們所說的話,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
“你都聽到了什麼?快說!”耶律楚雄催促到。
“小的聽他們說起目前我契丹大軍那些患有瘧疾頑症的那些將士們,好像是舒小姐在向韓大人打聽那些將士們的病情。”耶律謹如實地回答說。他當時依稀聽到的也的確是這些話。其實,耶律謹雖然經常被耶律楚雄取笑為“太笨”,可是他卻並不是個笨蛋!此時此刻,耶律謹覺得四王子殿下也太可笑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也不想一想,就算韓大人和舒心蕾之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他們能說得讓外麵的人都聽到?!能到外麵的人聽到的,當然是大家都可以聽的事了!
果然,耶律楚雄皺著眉,一時間沒有再說話。耶律謹心裏所想的,其實也正是此時他心裏所想的。不錯啊,如果韓震庭和舒心蕾之間真的有什麼秘密要說,他們又怎麼可能說得足以讓帳外的人都聽到呢?耶律楚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繼續問到:“那麼,接著,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接著,”耶律謹老老實實地回答說:“韓大人就走了,小的實在沒有看出有什麼異常,而舒小姐則一直待在大帳裏,從來沒有出來過。”
“韓大人去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耶律楚雄問到。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就是這件事的關鍵!
耶律謹一臉為難的臉色,回答說:“請殿下恕罪,小的實在不知韓大人後來又去了什麼地方。”
“你為什麼不跟著?!”耶律楚雄大怒,這麼重要的事,他耶律謹居然沒有在意。
耶律謹一臉委屈,四王子殿下什麼時候派給了他一個跟蹤韓大人的任務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嘛!而且,如果讓韓大人知道了自己沒有得到四王子殿下的將令就私自跟蹤他,自己可就麻煩大了!耶律謹一時無語,隻好把一切委屈都受了。
耶律楚雄看到耶律謹一臉委屈的表情,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該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耶律謹一個人的身上。於是,耶律楚雄又輕輕地拍了拍耶律謹的肩膀,說到:“算了,本王也不再怪罪你了,之前的事,也是你沒有預料到的。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本王要多交給你一個任務了……”
“殿下有何事需要小的去辦的,請盡管吩咐就好了。”耶律謹趕緊回答說。
“從現在開始,你要密切關注舒心蕾和韓震庭的一舉一動,”說到這裏,耶律楚雄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尤其是韓震庭的一舉一動,你必須要嚴密監視,並且隨時向本王彙報!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