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醫,到底有多大本事?”耶律阿保機問出了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問的話。
“回父皇,那位所謂的神醫,是兒臣這一次回上京的時候,路過狩獵場,偶然遇到的,至於他到底有何神力,是否真的可以治愈我契丹患有瘧疾將士們的病,兒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哦?”耶律阿保機皺起了眉頭。
“不過,”耶律楚雄趕緊又把話拉了回來,說到:“兒臣當日在狩獵場外,看他為兒臣的馬匹‘赤風’療傷的時候,手法和方式和其他醫官都不一樣,顯得很高明,又很不同凡響。而當兒臣問到他有關如何治療瘧疾的問題的時候,他也說出了他的一些想法……”
“他如何說的?”這才是耶律阿保機真正要關心的問題,他趕緊打斷了兒子的話,追問到。在他看來,耶律楚雄是如何遇到神醫的並不重要,那位神醫之前有過什麼關榮的曆史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是否能夠治好瘧疾!
“在來這裏的路上,他就曾經讓兒臣命人準備了大量的芨芨草和紗布。”耶律楚雄回答說。
“芨芨草和紗布?”耶律阿保機有些不明白。
“是的,神醫當時在聽兒臣說起了我契丹軍營中的瘧疾頑症之後,就曾經讓兒臣命人準備了大量的紗布和芨芨草,他說,就這兩樣東西,他就可以一試。他雖說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在目前這種情勢下,兒臣認為,實可以讓那位神醫一試。”事到如今,不管耶律楚雄如何想要保護舒心蕾,都沒有辦法了,看到父皇對所謂的神醫抱有那麼大的期望,他隻能讓舒心蕾出來一試了!還好他並沒有把話說得很滿,讓舒心蕾和自己將來也有個退路。
耶律阿保機終於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他說到:“既然如此,那位神醫的傷到底何時才能痊愈?他到底何時才可以為那些患病將士們診治?”
“請父皇安心,”不管耶律楚雄有多麼想要袒護舒心蕾,可是他也要時刻注意著他父皇的情緒,為父皇、為契丹分憂。因此,他勸慰到:“其實,不必等到神醫痊愈,隻要他再調養一兩日,可以下床走動了,讓他去現場查看一下情況,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那好那好!”耶律阿保機聽到這話心裏可踏實了不少,看樣子,他這個小兒子也還是願意為他分憂的!耶律阿保機招呼著耶律楚雄說到:“快,快,別愣著了,趕緊陪朕吃點兒吧!”耶律楚雄看出了他父皇心裏的愉悅,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父皇心裏唯一憂慮之事就是剛才他們所議之事,二哥並沒有在父皇麵前造次!耶律楚雄心裏也踏實了不少,他也舉起酒杯,對耶律阿保機說到:“父皇請!”
就這樣,父子君臣二人都暫時放心了心裏的擔憂和煩悶,放心了公事,開開心心地用著膳。其實,耶律楚雄原本就和父皇感情很深厚,畢竟是幼子嘛,當然更能得到父母的疼愛,而現在,隻要二哥和神速姑不把秘密說出去,單是這幾日自己的忙碌,相信父皇是不會怪罪的!而且,他剛才不是也解釋了嘛,他的忙碌是有原因的,他是因為要照顧神醫啊,照顧那位對契丹大軍至關重要的神醫啊!
不知過了多久,耶律楚雄和耶律阿保機都各自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耶律楚雄趕緊問到:“父皇用完早膳了嗎?”
耶律阿保機點了點頭,用身後侍從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角,說到:“你吃好了嗎?”
“多謝父皇賜宴!”耶律楚雄客客氣氣地說到。
“沒別的事,你就先下去吧!”耶律阿保機想著之後還有幾位將軍要見,就說到。
耶律楚雄聽到父皇這麼說,趕緊站了起來,說到:“兒臣這就先行告退了!”
“恩!”耶律阿保機點了點頭,就在耶律楚雄準備離去的時候,耶律阿保機又補充說:“老四,那位神醫的事,你就要多費心了!”
耶律楚雄站定,望著耶律阿保機,回答說:“請父皇放心好了!兒臣這就再去找醫官,讓醫官再多看看那位神醫的傷勢到底如何,讓醫官再為他診治,力圖讓那位神醫在一兩日內能下床走動,可以盡快為我們大軍裏那些患病的將士們治病!”
耶律阿保機欣慰地笑了笑,目送了耶律楚雄離開他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