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正陷入無限的自責當中,舒心蕾再次把話題拉回到她想要說的那一點上,她斷斷續續地說到:“殿下……你二哥……好像……”
耶律楚雄這才聽清楚舒心蕾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看來遠遠不止是向她解釋為什麼會叫二哥去接應他們那麼簡單。耶律楚雄問到:“你是說,二哥好像怎麼樣?”
“他好像……知道……我……”舒心蕾有些遲疑,回答說。
是了,難怪剛才二哥那麼有把握,堅持認定舒心蕾就是一個女人,原來使他們之前就曾經遇到過!耶律楚雄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二哥那麼精明,當他近距離地觀察舒心蕾、而且碰巧又是舒心蕾在受了傷,沒有防備的時候,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舒心蕾的身份呢?耶律楚雄試探性地問到:“心蕾,你的意思是說,二哥可能知道了你是女人?”
舒心蕾點了點頭。
“你是告訴他的嗎?”耶律楚雄繼續問到。
舒心蕾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現在舒心蕾還必須虛弱,不想多說話,她真想嘲笑一下麵前這個傻男人,真是個笨蛋,她不要命啦?怎麼可能自己告訴耶律德光,她說一個女人嘛!
“那麼,是他猜到的?”耶律楚雄繼續問。
舒心蕾費力地點了點頭,回答說:“我想應該是的。”
耶律楚雄沒有再說話,其實他應該早一點兒想到這一點的,二哥,怎麼可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對舒心蕾的緊張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難道二哥就看不出來了?耶律楚雄繼續問到:“那麼,二哥有沒有想你表明他的身份呢?”
舒心蕾搖著頭回答說:“沒有……不過……我知道……他是……耶律……德光!”
“他沒有說,你是如何知道的?”耶律楚雄有些驚訝,追問到。
“他……長得……和你……很像……氣質……不是……凡人!”舒心蕾解釋說。
其實,舒心蕾的解釋很合情合理,耶律楚雄猜想,看樣子,舒心蕾和二哥之前應該有過交流。那麼,二哥在剛才來找他之前,其實就已經確認了舒心蕾是一個女人了!耶律楚雄有些慶幸自己剛才對二哥說了實話,在二哥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再刻意地欺騙和隱瞞,隻會產生反效果!
“那麼,二哥還對你說了些什麼嗎?”
舒心蕾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她又說到:“我……隻是……擔心,怕他……看出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耶律楚雄安慰舒心蕾說:“這件事就交給本王來處理吧!本王了解二哥,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些什麼,他也一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舒心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時候,耶律謹掀起了門帳,探了一個腦袋進來。耶律楚雄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看到了耶律謹,就問到:“你有何事?”
“回殿下,”耶律謹走了進來,回答說:“藥已經煎好了,需要現在端進來讓舒小弟服用嗎?”
“當然!”耶律楚雄招呼到:“趕緊端進來。”
耶律謹轉身出門,一眨眼功夫,他就端著一個托盤再次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隻盛滿了黑乎乎的藥水碗。他把托盤端到耶律楚雄麵前,問到:“請問殿下,需要叫一名士兵進來喂舒小弟服藥嗎?”
“何須那麼麻煩,”耶律楚雄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托盤:“你出去吧,這裏交給本王就行了。”其實耶律謹也知道多半是這樣的,憑著四王子殿下和舒小弟的關係,他怎麼可能讓外人來為舒小弟服藥呢?當然是他親自動手了!
於是,耶律謹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耶律楚雄先是把托盤放在旁邊的一個案桌上,接著雙手摟住舒心蕾的背部,把她往上一提拉,就讓她舒舒服服地斜靠在自己的懷裏。“要……吃藥……了嗎?”舒心蕾知道剛才耶律謹來過了,問到。
“是的,你不要動,就這樣靠在本王身上,本王給你喂藥。”說著,耶律楚雄用一隻手扶住舒心蕾,穩住她的重心,再騰出一隻手去端托盤裏的碗。再後來,耶律楚雄用他寬大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圈住舒心蕾,讓她背靠著自己,倚在自己懷裏,自己再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湯勺,開始喂她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