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耶律楚雄欣喜地說到:“那麼,他這樣,就已經算是醒來了嗎?”
“是的,他的意識已經恢複了!”醫官回答說:“下官這就去開一些調養的藥,稍後再送來,請四王子殿下派人喂他按時服藥,相信不出兩日,他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麼快?”耶律楚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這名親兵的傷在左肩膀上,隻要傷口愈合,再服用一些調養身子的藥加以進補,讓他不再虛弱,很快下床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了!”醫官解釋說。
“感謝薩滿大神!”耶律楚雄雙手合十,對著天空的方向,喃喃自語到。
醫官對耶律楚雄的反應感到既吃驚又嫉妒,他在大遼官場上行醫這麼多年,治好了不少達官貴人的病,也算是一個醫術相當高明的醫官了,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四王子殿下如此的重視!他倒真想看一看,這個所謂的“神醫”到底有什麼本事!
“殿下,下官就先行告退了,”醫官一邊說,一邊向耶律楚雄鞠了一個躬:“下官這就去開些藥送過來。”
“有勞大人了!”耶律楚雄也彬彬有禮地回答說:“本王會派一名親兵跟隨大人去抓藥,就不勞大人再跑一趟了。”
“那好,那好!”醫官終於感受到了一點兒耶律楚雄的體恤,連連點著頭回答說:“那下官就告退了!”
“大人走好!”耶律楚雄這時候已經又來到了舒心蕾的床前,這話,是韓震庭代他說的。
醫官就這樣走出了大帳。耶律謹趕緊跟了出去,在帳外招呼了一個親兵跟著醫官走了。
“震庭,你們都先退下吧!”當帳內又隻剩下耶律楚雄、舒心蕾、韓震庭和耶律謹四個人的時候,耶律楚雄對韓震庭說到。
“好的,那在下先回去了,殿下如果有事,在下又再過來。”韓震庭說著,也從他坐的凳子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耶律謹也趕緊跟隨著韓震庭的步伐,對耶律楚雄說到:“殿下,一切都會按部就班地進行的,小的也回自己的崗位上去了。”
“去吧,去吧,都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有事本王自會派人叫你們的!”耶律楚雄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舒心蕾,他隻是對韓震庭和耶律謹擺了擺手,算是道別了。
很快,帳內就隻剩下耶律楚雄和舒心蕾兩個人了。
剛才這大帳中的對話,舒心蕾都聽到了。
她半閉著眼睛,聽到韓震庭和耶律謹都走出了帳,她知道,帳內此刻隻剩下她和耶律楚雄兩人了。
耶律楚雄俯身來到舒心蕾的麵前,用手輕撫著舒心蕾額頭上淩亂的散發,輕聲說到:“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舒心蕾艱難地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我……這是……在……哪裏?”
“你就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耶律楚雄雙手緊握著舒心蕾的手,說到:“你現在和本王在一起,在本王的行軍大帳裏!”
“恩!”舒心蕾虛弱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
“你就安心休息吧!”耶律楚雄貼心地說到:“現在一切都有本王了,你就放心吧!本王不會再讓你離開本王的視線!”
舒心蕾聽到這裏,心裏不免難過,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沒有說什麼。舒心蕾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緒的人,更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裏百感交集,有辛酸、有感動、有無奈、有欣慰……總之,各種複雜的情緒一時間都湧上了舒心蕾的心頭,讓她難以平靜。她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著,顯示著她內心的激動。
耶律楚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心裏明白舒心蕾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對於他自己來說,除了愧疚還是愧疚!他輕聲地說到:“心蕾,請你原諒本王,當時……”說到這裏,舒心蕾再次睜開了眼睛,定定地望著耶律楚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怪……你……”
“本王知道你不會怪罪於本王,可是本王自己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耶律楚雄的眼神裏包含著心疼:“那天夜裏,本王沒有想到烏古部的偷襲者會來得那麼快,是本王失算了,本王以為他們至少會等到後半夜的!沒想到他們那麼心急,一切都是本王的錯,沒有好好估算好戰場上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