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不會啊!到目前為止,整個軍中知道舒心蕾的身份的就隻有四個人:舒心蕾本人、耶律謹、韓震庭和他自己。
耶律楚雄自己是絕對沒有說過的,而之前舒心蕾、耶律謹和韓震庭三人都曾經見過耶律德光。舒心蕾自己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應該是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給一個她才見了第一麵、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的。難道,她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至於韓震庭嘛,他是因為受了傷,二哥去救他,接應他和他所帶的糧草,讓他能順利地回到營中來。照當時的情況分析,戰爭進行得那麼激烈,韓震庭和二哥應該沒有機會好好地說話才對,那麼就更不可能提到當時根本不在他們身邊的舒心蕾。而且,耶律楚雄是非常了解韓震庭的,他絕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相信應該不會是他說的。
那麼,唯一可能把舒心蕾的秘密說出去的,就隻有耶律謹了。可是,耶律謹對主子是絕對忠心的,說得難聽一點兒,就是一條非常聽話的狗!之前,耶律楚雄是對耶律謹吩咐過的,不許讓任何人知道舒心蕾的身份,而且,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那麼,照理說,他也是應該不會說什麼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耶律謹和舒心蕾都受了傷。舒心蕾是如何受傷的耶律謹已經對他交代過了,可是耶律謹自己是如何受傷的,他卻沒有說,而耶律楚雄當時心裏隻有舒心蕾,也沒有來得及過問。不過,照耶律謹描述舒心蕾受傷的過程來看,他應該是在舒心蕾受傷之後才受的傷。那麼,有一種可能就是,耶律謹很可能在受傷之後,有點無暇照顧舒心蕾,後來遇到了前去找尋他們的二哥,就對二哥交代了要好好照顧舒心蕾。對,很有可能,因為當耶律楚雄自己遇到耶律德光一行人的時候,耶律德光正把舒心蕾抱在懷裏。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的人物,單純是一個受了傷的親兵隊員,耶律德光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可是,耶律謹到底對二哥說了些什麼呢?二哥又到底知道多少呢?
對,這一切的疑問都要趕緊找到耶律謹,向他問個明白才行!
於是,耶律楚雄就加快了步伐,更加快速地朝著自己的行軍帳走去。
一掀起門帳,裏麵就已經有了幾個人的身影。耶律楚雄目光一掃就已經看清楚了帳內都有些什麼人。有躺在床上的舒心蕾,有兩名他熟悉的隨軍醫官,有受了傷的耶律謹,還有同樣受了傷的韓震庭。不知道為何,韓震庭也來了。他不是應該好好在躺在他的行軍帳裏嗎?看到耶律楚雄進了帳,除了躺在床上的舒心蕾之外,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向他行禮。
“免了,免了,”耶律楚雄一邊擺手一邊朝帳內走,向兩名醫官問到:“他的情況如何?”
“回殿下,這名傷者的傷勢並不算太嚴重,”一名醫官恭恭敬敬地回答說:“之前射在他身上的箭已經被拔出了,箭射得也並不深,沒有傷及脛骨,隻是一些皮肉之傷。”
“那你們會怎麼做呢?”耶律楚雄在舒心蕾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了看舒心蕾現在的臉色,接著問到。
“下官剛才已經仔細檢查過這位親兵隊員的傷口了,雖然已經簡單地包紮過了,可是包紮得並不算太好,這也難怪,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醫官還沒有說完,耶律楚雄已經不耐煩地打算了他的話。這些醫官都是在官場上混了很多年的了,說話左右逢源、裏外他都不得罪,他既想表達自己的醫術高超,又不能貶低了此刻就站在一旁的耶律謹,因此,耶律楚雄可聽不下去了,他打斷醫官的話,說到:“他現在傷勢怎麼樣?”
“哦……哦……”醫官趕緊清了清嗓子,回到正題上:“這位親兵隊友目前來看,傷勢並不嚴重,不過傷口有一點點紅腫,顯然是消毒不夠造成的,下官已經為他開了消腫的藥,一會兒要給他敷在傷口上。另外還開了一些內服用藥,幫助調理身子,以求能盡快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