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看到舒心蕾一直緊鎖著眉頭,昏迷不醒,她的左肩上有包紮過的痕跡,雖然沒有再流血了,可是包紮的布條上滲出的血跡表明,她之前的確受了傷。
“她,是如何受傷的?!”耶律楚雄咬著牙問到。
這話,隻能讓耶律謹來回答,因為,耶律德光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受傷的。
“回……殿下,”耶律謹支支吾吾地說到:“之前……那一夜……我們在……拉忽拉山穀……混戰……舒小弟……就中了……一支冷箭……”
“那你是幹什麼吃的?!”耶律楚雄暴怒著,瞪著耶律謹。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其實耶律謹也受了傷。
“請……殿下恕罪……是在下……保護不周。”耶律謹隻好低頭認錯。他也挺委屈,雖然舒心蕾的確是受了傷,可是他這一次的任務可是艱巨異常啊!且不說舒心蕾有多麼的不聽話,多麼的不服從“管教”,也不說這一路上有多麼危險和艱難,就說他莫名其妙地被二皇子射了一箭,無辜受傷,明明就該被他保護的人,卻被二皇子殿下搶了去,他也無能為力。而現在,四王子殿下還要怪罪自己保護不嚴,讓他心愛的女人受了傷,他耶律謹真是覺得無限委屈,可也不好發作,隻能忍著。
“四弟,你這是做什麼,隻不過是一名親兵隊員嘛,自己武藝不加,在戰鬥中受了傷,你用得著怪罪你的親兵隊長嗎?”耶律德光發話了,他話裏有話地提醒耶律楚雄,不要表現得太過急躁,先觀察一下周圍人的表情再說吧!
是的,周圍的耶律德光的親兵隊長耶律展和他的親兵隊員們,甚至包括耶律楚雄自己那三名親兵,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的主子。他們從來沒有見到耶律楚雄這幅表情,也從來沒有聽到過四王子殿下居然不和二皇子殿下友好地寒暄,反而像是心裏有很多不滿。
這時候,之前跟著耶律楚雄出來的他的親兵隊員們也來到了大家的麵前,大家都麵麵相覷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果然,耶律楚雄實在不能再看下去了,他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舒心蕾躺在其他男人的懷裏,哪怕那個男人是他的二哥,那也不行。於是,耶律楚雄用了蠻力,他猛地一把縱身前傾,伸出手臂,用力從耶律德光手裏抱起了舒心蕾。耶律德光沒有想到聽到自己的話之後,四弟還是會來這一手,他一時間沒有注意,就被耶律楚雄把舒心蕾摟住了。可是耶律德光一時也沒有鬆手,就這樣,四隻粗壯的手臂就一前一後地摟著舒心蕾。可憐的舒心蕾被兩個力大無窮的大男人搶奪,加上身上還受了傷,自然是疼得她不行了,原本都有些昏迷了的她,這時候又迷迷糊糊地試圖睜開眼睛,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耶律德光呢?他知道,四弟現在是認真的了,如果他再和四弟搶下去,除了他們懷裏的傷者一定會再次受傷之外,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親兵們也一定會有流言蜚語了。而且,看到四弟氣急敗壞的樣子,他也無意再逗弄他了,於是就輕輕地放了手,任由耶律楚雄把這個女人搶到了他的懷裏。
耶律楚雄總算如願了!舒心蕾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懷抱中!此時的耶律楚雄心裏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他動情地望著舒心蕾,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四弟……”耶律德光看不下去了,他再一次好意地提醒耶律楚雄:“有什麼話,我們回營再說吧,這裏,畢竟不安全!”
耶律楚雄這時候才終於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中,現在應該做什麼。於是,耶律楚雄說到:“二哥,這位,就是四弟我向父皇推薦的神醫舒小弟,他很有可能可以治好目前我們契丹軍中的頑症瘧疾。”
“噢?!”耶律德光沒有想到耶律楚雄會這麼說。這明明就是之前他們在烏拉爾大雪山下救起的那名昏迷不醒、隨後又被耶律楚雄親自護送回上京療傷的那名女子嘛,怎麼會突然成了神醫了?!耶律德光猜想,這一定是機敏過人的四弟一時想出的權宜之計,他是故意說給四周這些看得一頭霧水的親兵們聽的。隻有想出這樣的理由,才能說明他剛才為什麼會如此重視這一名“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