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韓震庭隻得安慰耶律楚雄說到:“殿下,請不要那麼擔心了,在下相信二皇子殿下能盡快把耶律謹他們帶回來的。”
“恩!”耶律楚雄隻能勉強地點了點頭。在目前這種情勢下,他也隻能期盼著二哥不要識破舒心蕾的身份,順利地把她和耶律謹都帶回到軍營中來。
“好了,你先休息吧!”耶律楚雄把該說的話都和韓震庭說了,就決定起身離開了,他一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邊說到:“本王也回帳篷休息了。”
“殿下慢走!”韓震庭說到。原本耶律楚雄很希望能和韓震庭共用一個帳篷的,一來節約資源,二來互相有個照應,晚上喝酒不管多晚都有好兄弟作陪。可是他們卻不能這樣做。韓震庭畢竟是臣子,人言可畏,他和耶律楚雄走得過近,那些嫉妒他的人、那些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都懶得去聽那些閑言碎語,於是兩人就在兩個相鄰的帳篷裏各自住下了。這樣的安排在日後也無巧不成書地成全了舒心蕾可以以親兵的角色入住耶律楚雄的帳篷,而無人有異議。這是後話。
時間就在耶律楚雄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耶律楚雄坐在自己的行軍帳裏,百無聊賴。原本平日還有那個囉嗦的耶律謹在身邊說這說那的,可是今日,就連耶律謹也不見了!真是急死人了!耶律楚雄很想派出信鴿去和二哥取得聯係,可是他又覺得那樣做的話,就會顯得他非常在意,更引起二哥的疑心。是的,如果單單隻是請二哥幫忙尋找一個親兵隊長的話,大可不必緊張成這樣!哎,無奈,隻有等待了!
這一夜,耶律楚雄注定是難眠的!他就這樣坐在帳篷內,時而喝酒、時而冥想,久久不能入睡。最後,他幹脆不睡了,走出帳外,視察著這軍中的一夜。
雖然是夜晚,可是軍營中仍然燈火通明。耶律楚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那些患了瘧疾的士兵的集中帳篷區。這裏的景象異常慘淡,由於帳篷數量有限,隻有病重的士兵們才能睡在帳篷裏,而那些病勢不太嚴重的將士們就隻能在空曠地帶搭起火堆,在火堆旁過夜。就是這些供病重將士們睡的帳篷,都還是很多將軍把自己的私人帳捐獻出來的。由於這些患病的將士們都必須和身體狀況良好的將士們隔離開來,因此當耶律楚雄走到這一個區域的時候,自然就被守衛的士兵攔住了。“殿下,請您不要靠近這裏。”士兵建議到。
“為什麼本王不能進去看一看我們的將士們?”耶律楚雄皺著眉頭問到。原本他就心情不好,結果還遇到一個不懂事的!
“這裏傳染性極強,為了殿下的身體健康著想……”士兵有些為難,他不敢得罪四王子殿下,可又不能不遵聖命。之前當今聖上耶律阿保機就下令,除了治病的隨軍醫官之外,任何人不得走入患病將士居住的區域,而患病的將士們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也不能走出來。這是為了保證其他人不要再受到感染而必須遵守的聖命啊!
“本王不怕,讓開!”耶律楚雄知道這名士兵是為自己好,因此也就不怪罪他,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士兵推開。
身為將領,不敢去探望生病的士兵們,這還算是什麼好將領呢?
耶律楚雄徑直朝著染病區走去了。
負責守衛的士兵看攔也攔不住,就隻好去向皇上報告了。
耶律楚雄走到先是走到一個個火堆前,視察著將士們的狀況,詢問著他們的病情,告訴他們糧草和藥材都已經到了,鼓勵他們要振作起來,病很快就可以痊愈的!大家對四王子殿下的到來都感到既驚訝又感動!是的,這麼長時間了,自從他們患病以來,就被迅速送到了這裏,除了前來為他們診治的醫官之外,就再也沒有人來過了。皇上隻是派人來向他們傳話,鼓勵他們好好養病;就連二皇子殿下也隻是站在區域外守兵的身邊向他們喊話。唯一隻有“不怕死”的四王子殿下,膽敢親自走到他們身邊,對他們噓寒問暖。
接著,耶律楚雄又走進了住著重症病患的帳篷內。
大家都對這位好心的四王子殿下感激涕零,雖然他們有的已經隻能躺在行軍床上,動彈不得了,隻能用眼神望著耶律楚雄,表示感激,還有的,雖然可以坐在床上,可是也無法走動,隻能坐著,靜靜地望著耶律楚雄。
“大家都不要動,好好休息,本王就是來看看大家的!”耶律楚雄看到有的士兵正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向他行禮,就趕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