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更是自責了,喃喃低語到:“幸虧本王的箭上沒有毒,不然的話,照這樣的力度,你這條命就難保了!”
“殿下……不用……自責!”耶律謹艱難地又說到。
“你怎麼會在這裏?!”耶律德光有些不明白!耶律謹的身手他是清楚的,他應該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迅速和四弟彙合,可是卻不知為何,一路躲躲藏藏的!
耶律謹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艱難地抬起手臂,用手指了指馱著舒心蕾的那一匹蒙古馬的方向。
耶律德光順著耶律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舒心蕾!
不過,他可不知道那是舒心蕾,他隻知道那是一名看起來受了傷的親兵隊員。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之前那名親兵這時候說話了,他對耶律德光說到:“回二王子殿下,馬上馱著的,是我們四王子殿下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保護的舒小弟。”
“舒小弟?”耶律德光更加糊塗了,他沒怎麼聽說契丹貴族中有姓舒的啊,四弟怎麼還會派出他的親兵隊長親自保護呢?而且,他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親兵隊員嘛!
“這是什麼人?”耶律德光並沒有站起身去查看舒心蕾的情況,而是繼續蹲在耶律謹身邊。在他看來,耶律謹是四弟的親兵隊長,草原英雄豪傑,一定不能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出什麼差錯!那樣的話,他可不好向四弟交代啊!
“在下也不清楚,隻知道四王子殿下交代,一定要我們保護好舒小弟的安全。”耶律楚雄的親兵們異口同聲地回答說。
此事可太奇怪了!耶律德光不由得再次抬起頭去看舒心蕾!看身材,不像是身材高大、魁梧的勇士,甚至,還顯得有一些弱小,顯然不會是什麼立了戰功的兵士。那麼,他是誰呢?耶律德光決定靠近他去看一看。
耶律謹看著耶律德光走向了舒心蕾,心裏一下子就放鬆了。不管自己的傷勢如何,就算要賠上自己這一條命,隻要能把舒心蕾順利地交到二皇子殿下手中,他也可以算是完成了任務了。於是,耶律謹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暈倒在了一名親兵隊員的懷裏。
“隊長!隊長!隊長!”大家又齊聲高喊。可是,耶律謹此時已經沒有了知覺了。
而耶律德光呢?他一邊朝著舒心蕾走去,一邊聽到眾人呼喚耶律謹的聲音,於是就回過頭來,看到耶律謹已經暈了過去,就對大家說:“趕緊把你們隊長扶上馬!小心不要碰到他的傷口了!我們速速回營讓醫官救治他!”
“遵命!”親兵們就像得到聖旨一樣,趕緊照辦了。箭射得很深,耶律德光自己不能隨意地為他拔箭,那樣的話耶律謹很有可能會出現大出血的狀況,生命就危險了。因為他們必須盡快回營,讓醫官為耶律謹拔箭。
就在親兵們小心翼翼地把耶律謹扶上馬背的時候,耶律德光也來到了舒心蕾的身邊。怎麼,這也是一個受了箭傷的人?耶律德光一看到舒心蕾左肩的箭,立刻就明白了。“他”穿著四弟耶律楚雄親兵隊的衣衫,眉頭緊縮、昏迷著,顯然經曆著無盡的痛苦。“他”左肩的傷勢顯然沒有耶律謹那麼重,箭射得不算太深,因此已經被拔了出來,而現在也沒有再流血了,可是不知為何,這名親兵隊員會如此“嬌氣”,居然痛苦成這樣!耶律德光再仔細一看,發現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名隊員。
這也不足為奇,耶律楚雄的親兵隊時常伴隨在他們的主子的左右,常年一起行軍打仗的耶律德光見過他四弟的親兵隊員,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可是當耶律德光見到舒心了之後,心裏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舒心蕾可並不知道這些。她就像是在做一場夢一樣。在夢裏,她又回到了現代社會,回到了她的父母身邊,回到了她的三位好姐妹身邊。她聽到嫣然、雅緹和紫薇都在對她說話,好像她出了什麼事,躺在潔白的醫院病房裏。她又看到她的爸爸媽媽在傷心地哭泣。這是她過去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場景。她的父母居然會哭!她過去一直以為她的父母都是工作狂,都是超人,不會為人世間的事而動感情,更不會為了她而掉一顆眼淚。
一切就像是在夢裏,可是卻又顯得那麼真實,舒心蕾迷迷糊糊的,有些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