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悅梨一向都是一個守規矩的好女孩,今天,卻出格了。
這一切,都要怪那個不知來曆的舒心蕾。
韓震庭想到這裏,不禁狠狠地拍了拍旁邊的案桌。
其實,自從他和四王子從前線回到上京辦糧之後,他就開始注意舒心蕾了。昨天早上,四王子又親自交代他去查一查舒心蕾的底細,這就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幹他想幹的事了。
可是,他辛苦地追查了一整天,毫無收獲。
最後,他犧牲了一個晚上的休息時間,找了幾個相熟的江湖朋友幫忙。終於有了一點兒不是消息的消息。
這件事,他還等著耶律楚雄陪皇後賞花之後,向他彙報呢!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的情況,隻能交給四王子去處理了。
他猛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就走出了上書房,來到禦花園外等待著。
韓震庭在禦花園外來回踱步,他遠遠地望見,皇後陛下和四王子殿下,坐在禦花園的小亭子裏,有說有笑,一邊下棋,一邊品茶賞花,非常愜意。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四王子殿下是出不來的。
沒轍了,他決定冒犯了!要知道,悅梨和那個來路不明的舒心蕾,現在還不知道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兒呢!
為了保住悅梨的威望和清白,他隻能打擾皇後陛下的雅興了!
他大步來到小涼亭前,跪下請安:“臣,向皇後陛下、四王子殿下請安!”
述律平皇後皺了皺眉頭,從棋盤上抬起頭來,想要看一看是誰這麼不識趣,,難得四王子殿下今日願意相陪,他居然膽敢來打擾!
當她看到是四王子的貼身謀士的時候,她的怒氣消了,雖然她對漢臣一向都不是很喜歡,可是她知道,這個韓震庭,通常都是很懂分寸的,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他是不會這樣做了。於是,她盡量做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說到:“哦,是韓大人啊!你在這個時候來,有事嗎?”
耶律楚雄也驚訝地望著韓震庭,不是說好了讓他在宮裏等我的嘛!他怎麼等不及了?
“請皇後陛下和四王子殿下恕罪,在下真的有要緊事要向四王子殿下稟報!”韓震庭不卑不亢地回答。
“起來吧,有什麼事,說吧!”耶律楚雄見矛頭指到他這邊了,就問到。
“請皇後陛下恕罪,在下有事要向四王子殿下稟告,請四王子殿下借一步說話。”韓震庭說完這話之後,就站了起來。
述律平不悅地問到:“有什麼軍國大事我哀家不能知道的?”
韓震庭不知道如何回答,耶律楚雄看韓震庭臉色不對,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才會這麼不知道輕重地打擾和冒犯皇後,於是他趕緊打圓場,他放下手裏的棋子,走到述律平皇後身後,一邊為她按摩肩膀,一邊說到:“母後和兒臣對弈這麼長時間,應該也很累了,這一局,兒臣必輸無疑,兒臣可不願意看到自己慘敗的樣子,母後,您就發發慈悲,放過兒臣吧!”
述律平皇後被逗得哈哈哈大笑:“那你明日還會進宮來嗎?”
“來!肯定來!”耶律楚雄趕緊說:“在兒臣回到前線去之前,一定每日都來陪陪母後!”
“那好吧,你先去忙吧!”述律平皇後聽了一下,又說到:“對了,等你回前線之後,讓悅梨回宮來住。”
韓震庭聽到皇後提起耶律悅梨的名字,不禁吃驚地看了述律平一眼,見述律平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用意,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