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俢淩之勾著唇問。
“會不會是這家精神病院有問題？”
楚惟音話落，房間外麵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楚惟音看向俢淩之，後者快步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兒搖搖頭：“不是陳江河，腳步太輕，大概是孫文和寶語。”
俢淩之的聲音剛落，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師姐，我和孫文過來做個試驗。”
楚惟音眯了眯眼，對俢淩之無聲的詢問：“孫文？！”
俢淩之點頭，亦是無聲回：“讓她進來。”
楚惟音走到門口打開門，露出寶語和孫文的臉，相對與寶語來說，孫文的確算不上好，她的臉色很蒼白，穿的有些多，脖子上還圍了一圈絲巾。
楚惟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的問：“孫文，你怎麼了？感冒還沒好？”
孫文聞言笑了笑，隨後點點頭：“不知道是藥不起作用，還是黴運找上我了，這些年一直渾渾噩噩的，不過再有兩周的時間，估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孫文說完笑著看向楚惟音，楚惟音的目光落在她烏黑的眼睛上，孫文的雙眼皮今天格外的大，眼底下還有濃重的黑眼圈。
楚惟音暗暗的蹙了蹙眉，像是哭過，像是很久都沒有休息好。
不過，孫文這句話，怎麼感覺有歧義？
楚惟音伸出手拍了拍她，安慰道：“如果藥不好用就換一種吧，我可以給你推薦幾種，都是我吃過的，比較有療效。”
孫文點頭：“我知道的，師姐！”
寶語走到楚惟音身邊，“師姐，你和師姐夫在這裏幹什麼？我和孫文一會兒要做一個實驗。”
不等楚惟音說話，俢淩之已經開口：“我們也有一個實驗，你們呢？”
“昨天檢查的那個死者，我們還要再複檢一遍。”孫文目光落在俢淩之身上，微微一笑。
俢淩之掃了孫文一眼，“感冒和脖子有什麼關係嗎？”
“啊？”寶語不解的看向俢淩之。
後者靠著試驗台，目光落在孫文脖子上纏著的紗巾。
一個男人……圍著紗巾？
孫文低下頭，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紗巾，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寶語恍然大悟：“師姐夫，你說孫文啊，他一直都這樣啊，感冒的時候就算是夏天也要穿的很厚，怕受風，而且他喜歡女人的衣服，這是自己的喜好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完還牽著孫文的手在楚惟音麵前晃了晃，“大夏天的，估計也就隻有他能穿個長袖了。”
楚惟音笑笑，“是麼？以前我都不知道。”
“他這是在市局第一次感冒嘛，不知道也很正常。”寶語說完又看向俢淩之：“師姐夫，你到底什麼時候和師姐結婚啊？”
楚惟音還在思考孫文為什麼要穿這麼多，寶語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不在狀態。
其實很多時候，大家都不是很理解孫文，明明是一個男人，為什麼穿著都像是一個小女生。
楚惟音掃了他一眼，孫文筆直的站立著，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似乎自己這樣的打扮已經很多年了，早就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