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淩之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如果是一個全身心都投入戰地的記者,應該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去關注這方麵的消息,滿世界的跑,哪裏還會有閑心開什麼珠寶店?”
楚惟音蹙了蹙眉,想起上一次在店裏遇到羅欽的情形。
俢淩之忽然哼笑了一聲,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真是巧,接二連三的都回來了。”
楚惟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聽清楚,再問俢淩之的時候,那廝對著樓道眯了眯眼,楚惟音立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是趙登雲。
趙登雲手裏拿著帽子,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俢淩之和楚惟音的時候微微一笑。
楚惟音率先笑道:“趙副隊。”
“楚助理,修教授!”趙登雲朝著俢淩之點點頭?。
“副隊剛才是去找陳江河?”俢淩之淡淡的問。
趙登雲點頭:“距離落水的案子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找到死者,我去和陳江河報告一聲,準備申請死亡了。”
楚惟音皺眉:“不再查了?”
趙登雲朝著楚惟音點頭:“不查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家裏人也不抱希望了。”
聞言,俢淩之蹙了蹙眉,隨後點頭:“那我們先上去了。”
俢淩之話音剛落,拉著楚惟音在趙登雲的右側上樓。
走過趙登雲的時候,楚惟音正好是在俢淩之和趙登雲的中間。
趙登雲在看到楚惟音脖子上的紅印時,短暫的一怔,隨後神色一冷,低頭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
察覺到趙登雲的離開,俢淩之的腳步幾不可查的一頓,隨後勾了勾唇角,對楚惟音道:“我們先去看兩個報告。”
楚惟音皺眉:“藥檢報告?”
俢淩之點頭:“看一看你帶出來的?人,哪一個更細心更出色一些。”
楚惟音知道俢淩之說的是孫文和寶語,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點點頭。
兩人走到實驗室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寶語和景亦,他們不知道在說什麼,景亦滿臉笑意,寶語臉上紅撲撲的,正抿著唇笑。
楚惟音皺了皺眉,下意識去看俢淩之。
後者揚起眉,目光落在寶語的手指上,輕笑了一聲——
“竟然趕在我前麵了。”
楚惟音詫異的順著俢淩之的視線看過去,寶語的中指上赫然戴著一枚戒指,楚惟音再細細的看了一眼,是當時在珠寶店羅欽親自帶過來的鎮店之寶。
楚惟音蹙了蹙眉,她知道景亦被列為市局的內奸之一,於是狐疑的看向俢淩之。
後者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隨後低聲道:“景亦昨晚向寶語求婚了。”
不等楚惟音說話,俢淩之又接著道:“不過看起來,寶語應該是答應了。”
俢淩之這句話說的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楚惟音皺了皺眉,除了景亦不明的身份外,大概誰也沒有惹到這個男人吧……
她緩緩歎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歎到底,忽然便知道這男人在別扭個什麼勁兒了,某人早晨累死於求婚的行動可是以失敗告終的。
楚惟音搖搖頭,不知道是她的失笑聲還是兩人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總之等楚惟音抬起頭的時候,寶語和景亦已經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