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認為,你的猜測,一點都不準確。”俢淩之失笑,他看著楚惟音,又道;“很不準確。”
“為什麼?”楚惟音問。
“如果你說,如果你說這是你的第六感的話,也許能更讓我信服,因為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些價值的。”
楚惟音失笑:“我也不知道,但總感覺他們一樣有妹妹,一樣是婚前被殺,也在遵循著三四層地獄的死法,我不覺得這是巧合。”
“至於第六感……”
楚惟音搖頭:“我更不知道了。”
俢淩之落在楚惟音臉上的視線緩緩收起,半晌後慢慢的道:“你們知不知道有一種病?”
陳江河看著俢淩之,楚惟音反應過來也側首盯著他。
俢淩之抿了抿唇,楚惟音問:“什麼病?”
俢淩之看了楚惟音一眼,目光幾不可聞的一動,最後搖了搖頭:“sorry,突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陳江河聞言蹙了蹙眉,目光深深的看了俢淩之一眼,片刻後垂下頭。
“想不起來了嗎?”楚惟音輕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遺憾緩緩傳了過來。
俢淩之搖頭:“忘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楚惟音皺了皺眉,半天後也隻能道了一聲‘好’。
陳江河沒有說話,俢淩之看了陳江河一眼:“你需要時刻注意趙登雲景亦和孫文的動向,尤其是趙登雲。”
陳江河點點頭:“我知道了。”話落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先走了,他們不知道我來你這裏。”
俢淩之勾了勾唇角:“他們要是想知道,肯定會跟著你。”
陳江河點頭:“來的時候,大約沒有被跟蹤。”
俢淩之不置可否,陳江河臨走前又問:“景亦那裏,你要怎麼確定?”
俢淩之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
陳江河走後,楚惟音看了一眼身上飄飄欲仙的衣服,總有一種穿越回了古代的感覺,她蹙了蹙眉,對俢淩之道:“一會兒是不是要出去,我看我還是換一件吧!”
簡直太招搖了,又不是參加什麼酒會,總感覺很別扭,哪有正常人穿成這樣在大街上晃悠的。
聞言,俢淩之的目光落在楚惟音身上,肯定的道:“挺漂亮的。”
楚惟音突然想起這是某人送給她的第一件衣服,便委婉的道:“……是挺漂亮的。”
說到這裏,楚惟音的聲音微頓,眼睛又亮了起來,道:“我就是覺得還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末了又加了一句,“而且這件衣服穿出去,容易髒,你送的,以後再穿不好嗎?”
楚惟音的聲音婉轉動聽,俢淩之挑了挑眉,視線在楚惟音的身上轉了轉,“你要怎麼做?”
楚惟音一聽有門,拉著俢淩之坐下,將剛才的醫藥箱拉了過來:“把創可貼剪小點,再戴上戒指就行了。”
俢淩之狐疑的看向楚惟音,後者已經手腳麻利的將手指上的絲巾給拆了,正拿著剪子去剪創可貼。
楚惟音的慣用手是右手,此時中指受傷,拿著剪子的姿勢不免有些別扭,俢淩之偏頭看了一眼和剪子較勁的女人,伸出手接了過來,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拿起另一邊的創可貼,看了一眼楚惟音中指的傷口長度和寬度,低頭動手剪了起來。
楚惟音手中一空,她偏頭看著俢淩之,那廝垂著頭,眉眼間盡是認真,長指捏著創可貼,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剪著。
楚惟音看的認真,被俢淩之剪過的創可貼依舊筆直的可以,她沒想到俢淩之這麼一個怕麻煩的人竟然會這麼有耐心。
思索間,她看到俢淩之的手一頓,然後創可貼便被剪出了一個缺口,她眉毛挑了挑,就聽到俢淩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擾了我的心智。”
楚惟音一愣,“……”
沒什麼好說的了。
俢淩之說完又將最後一塊剪完了,然後拉開楚惟音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楚惟音看著那一快窄窄的創可貼,抿唇一笑:“除了這裏,表現還不錯。”楚惟音點了點被俢淩之剪壞的一塊,反手拿起來放在俢淩之的手上,又伸出受傷的手,輕輕的動了動手指。
俢淩之挑了挑眉,聽話又極其溫柔的貼在了楚惟音的手指上,末了又道:“戒指在家裏就不用戴了。”
楚惟音點點頭,正和她意,“景亦那裏,你說怎麼確定他的身份。”
俢淩之聞言看了她一眼,靠進沙發裏:“你覺得他是嗎?”
楚惟音皺了皺眉,半晌後搖搖頭:“我覺得他不是,可是說實話,我不知道。”
俢淩之看著楚惟音,她指了指放在桌麵上的平板:“第一,他和那個男人確實見過麵,這是第一大嫌疑,第二,他和孫文最近走的的確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