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員刷刷的記錄,修淩之單手插著兜:“這種時候,你應該先看右手。”
楚惟音詫異的抬起頭,“為什麼?”
“世界上有七到八成的人是習慣用右手的,所以在撕扯時,右手的力氣最大,尤其是食指。”
楚惟音點點頭,說的的確有道理。
“可是修教授,我們兩隻手都要查,所以哪一個在前,哪一個在後,是不是沒有什麼關係?”趙柯撓撓腦袋,不太明白。
修淩之還未說話,楚惟音就搖搖頭,“不對,如果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隻能查看一隻手,我們應該優先判斷選擇哪一隻。”
趙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楚惟音又道:“還有另一個原因,如果你現在右手食指中找到碎屑,那麼等你再去看左手的時候,發現細小的東西,都可以與右手聯係起來。”
“比太子聰明了。”修淩之淡淡的說了一句。
眾人不理解,可是楚惟音卻是再明白不過了,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在誇獎她,還是在嘲諷她。
記錄好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好幾個警員前一天就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了,現在又到了淩晨。
陳江河心疼自己的手下,“太晚了,需要調查的線索還很多,昨天沒有通宵的留在這裏,剩下的回去補覺,明天正常上班接著調查。”
遇到這種事情,大家心情都不好,但是如果睡眠不夠,留在這裏也沒用,倒不如回去。
修淩之也沒有說什麼,他看著外麵茂密的樹林,眼底漆黑一片。
臨走的時候,修淩之一直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的情緒不高,楚惟音坐在她旁邊,多次想要和他說話,卻都被他的冷氣壓給壓回去了。
簡直和那天一模一樣。
案子已經發生,因為聯係不上家屬,死者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朋友圈不知道,關係網不知道。
可以說,除了現場,一無所知。
楚惟音連夜協助法醫做了屍檢,最終的實踐報告由鑒定部門去寫,她出來的時候,修淩之剛看完了前一個案子的資料。
他的眼底已經有了紅血絲,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困,反而很精神,楚惟音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已經兩點多了,是回家,還是……”
“知道死者死亡的具體時間了麼?”
“四個小時以前。”
“和上一個案子相隔了多久?”修淩之揉了揉眉心,“和上一個案子相隔了多久。”
“六個小時。”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早晨七點左右,還會發生一起命案。”
“為什麼?”楚惟音大驚,“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麼才能阻止。”
“作案人很聰明,選擇了深夜和淩晨,這個時間段人少,警察調查需要時間,所以說,他也許是一個作案老手。”修淩之靠進椅子中,“這兩個死者的年齡都不大,你說下一個死者,是不是也是這個年紀?”
“我們該去救她。”楚惟音捏緊了拳頭,這種感覺很不好,明明知道,下一個死者是誰,卻無從下手,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