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請!”楚東伸手往裏麵讓。
強子推著楚東與James Simons並肩乘坐電梯來到六樓,推門進了楚東這個狗窩。不,已經不能算是狗窩了,在譚雪的布置下,以往淩亂隻有酒櫃裏酒是因為隨時要喝總是幹淨的,其他就沒有什麼上麵沒有灰塵留下的痕跡,可費了譚雪的大勁兒了,爬上爬下的後來累得躺在地板上都不想起來了。這才讓這個狗窩煥然一新。
“哦,楚,你這裏不錯,很有品位。”James Simons一進門就讚賞道。
“你太客氣了,要說我這裏有品位也就這裏勉強算合格。”楚東微微一笑,指著酒櫃中慢慢的各式美酒,“想喝那一種?”
“入鄉隨俗,我想到了中國,應該有更好的招待我,不是嗎?”James Simons狡黠的笑著,眼眉向上一挑。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品茶吧,喝酒誤事不喝也罷。”楚東伸手邀請他坐下,自己一按電鈕,控製著方向來到他的對麵。
強子已經開始泡茶了,他在家就經常給老子泡茶,這點楚東知道,所以利用上了。
“楚,你找我來不是就為了品茶吧?我們雖然這隻是第二次見麵,但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想聽的是你的真實意圖,我們就不用繞圈子了吧?”James Simons一邊聞著茶香一邊笑盈盈的看著楚東。
“哦,那當然,跟你要是不說真話就沒有必要來這裏了不是嗎?”楚東反問了一句。神色不動。
他安排在這裏見麵是有想法的,雖然看似正式的邀請,但安排在家裏就是私人交往,這往往是朋友才有的待遇,也就是說,楚東一開始就給了James Simons一個信號,那就是我把你當成朋友,剩下的事就是朋友之間的了。
“那好,那我就放鬆了。”說著James Simons把領帶鬆了鬆,直接就摘了下來,放在沙發上,“我這也算是到家了,不過你要知道,有些事我不能隨便決定,因為我代表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利益。”他說著很享受的小口嚐了一下杯子裏的茶水。
“嗬嗬,我當然清楚,所以才請你過來。”楚東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輕敲著,“你知道的,鱘魚現在是站在你們的對立麵,我隻是想說,我不想你成為我的敵人,換句話說,我需要保護我的國家裏那些弱小的個體。但這個時候往往背離了經濟的規律,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是中國人。你應該可以看到,鱘魚會在未來幾個月裏成為昨日黃花,會成為我這個決定的犧牲品,強大的鱘魚將不複存在。而你們,也會在賺足了錢以後飛回歐美享受勝利的果實。”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我想知道的是,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James Simons一點都不吃驚楚東這麼說,他的消息要比王棟良還要來的及時準確。
“退回去,現在。”楚東盯著他灰色的眼眸,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道。
“嗯,那麼我能知道我會得到什麼嗎?也就是說,我們合作要有一個前提,或者說合作的條件,你總該給我一個讓我心動的說法才對,親愛的楚,你說是嗎?”James Simons身子靠在沙發上,很隨意的說道。
“當然,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會想你平白無故放棄這麼大一塊蛋糕。而我能給你的其實隻是一個承諾。”楚東淡淡的微笑著,“也許在你的眼裏,中國股市已經是一個待宰的羔羊,現在隻是在等它再肥一點而已。可它也並不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想要得到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楚東並不意外他要好處,而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來作為交換條件,承諾雖然是虛無縹緲的,但他現在隻能做到這麼多。
承諾。
如果你在意會,他會成為壓在心頭的一座山,讓你奮進讓你憂心。可如果你你在意,這都不如一個屁,說過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