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會的,雖然我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可也不會失信於死人,你應該知道的,我芬尼雖然是個女人,但還是很重名聲的。”芬尼微微的笑著,紅唇如櫻桃般很是誘人。
“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楚東昂首挺立,目光炯炯。
“我會在你喪失行動能力之後放掉她,你會看到她平安脫險的。這裏會記錄下一切。”說著她指向一直在工作的小型DV,“我不會食言,你現在隻能相信我,或者現在殺掉我。”
車門雖然大開,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起風了,加上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洛飛雨還十分緊張,對外麵兩個人在交流什麼並沒有聽得太清,更何況兩個人都是在用英語,這不是洛飛雨的強項,勉強幾個簡單的單詞並不能讓她知曉楚東和芬尼談話的內容。所以她對於楚東為什麼沒有動手很不理解,作為警察,她竟然現在並沒有感覺楚東手段毒辣和不應該。
楚東看著芬尼,他有把握在自己斷氣前一刻殺掉這個要價昂怪,行蹤神秘的女人,可這樣一來,洛飛雨該怎麼辦?他現在覺得自己連賭的資格都沒有了。
喉結上下動了動,楚東神色平靜的開口了,“我答應你的條件。”
“很好,這麼有人情味的殺神想來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除了傭金以外,我想這盤帶子也應該會值不少錢,嗬嗬。”芬尼很得意,身子從車上下來,走到楚東身邊,突然貼近他,身上的香水味道鑽入楚東的鼻翼,白皙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兩個人身高相差無幾,她在楚東耳邊輕聲的道,“相信我的承諾,因為我是芬尼,獨一無二的芬尼。”
寒光一閃,匕首刺進了楚東的大腿,飆出的鮮血沾滿了她的手,有點讓她意外,楚東身子動都沒有動,甚至都沒有一絲顫抖,臉上神色如常,好像被刺的不是自己。
洛飛雨的視線給芬尼擋住,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她靜靜的坐著,身子僵直。
芬尼並沒有停下,楚東的另外一條腿也被她如法炮製的刺了一刀,雖然楚東沒有反應,但她心裏有數,這個時候別看楚東還在神色不變的站著不動,可實際上已經難以動彈了。芬尼點點頭,對楚東如此爺們表示欣賞。轉身來到車門,俯身折騰了不到幾秒鍾,接著一把把洛飛雨拉了下來。
洛飛雨坐了好久,腿都麻了,被拉下車以後沒走兩步都摔倒了,腿像針紮的一樣。
芬尼走向楚東,一揮手,匕首閃電一樣飛向楚東的胸前。
楚東腿上的傷很重,但手還能動,隻是他能感覺到,這一刀雖然對這自己的胸口,但並沒有太大的殺氣。所以動都沒有動,眼睜睜的看著它沒入自己的前胸,月光下,留在外麵的刀柄在外隨著心髒的跳動微微顫抖。
芬尼走到楚東跟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兩句話,然後伸手在他肩頭輕輕的推了一下。轉身不再看他一眼,啟動車子,掉轉方向,馬達轟鳴著下山了。
洛飛雨看到了,她很難理解楚東為什麼失去了生猛的伸手,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有動過,她眼見著楚東低頭看著胸口的匕首,高大的身子直挺挺的往後麵倒下去。
大腦一片空白,洛飛雨見過血腥,對鮮血的顏色和味道並不陌生,但現在她卻傻掉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呆呆的看著,沒有尖叫,沒有眼淚,也沒有抓狂,洛飛雨沒有去看芬尼收起DV上車離開,眼裏隻剩下躺在地上的楚東,既陌生又熟悉。
腿上的麻痹感消失了,洛飛雨才一步步的挪過來,這個時候芬尼早就已經開著那輛越野車不見了蹤影,地上隻有彎月的微光,楚東臉色鐵青,眼睛閉得死死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一隻手抓住匕首,指縫間滲出血跡染紅了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鮮血緩慢沿著指尖低落。
“楚東,楚東,醒醒,你別嚇我。”洛飛雨不敢搖晃他的身子,伸出手顫抖著在他臉上撫摸著,大滴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楚東一點回應都沒有,呼吸也變得極為微弱,麵色一點點蒼白起來,看樣子有點挺不住了似地,洛飛雨更加著急,她還是有點救護常識的,知道現在不適宜動他,可這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沒有任何醫療條件,匕首插的位置就在左胸上,很深,她根本就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