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得到自由,離開哭著往車門這裏跑,媽也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小男孩,眼淚直流的親吻著孩子,“乖,不怕,不怕……”
楚東邁步下車,叫三個小夥子把呂三三個人丟下來,這三個小夥子也實惠,拖到車門口,一把就推了下來,呂三等人球一樣的滾了下去。
青皮頭頭和接應的人已經退出老遠,沒有一個有上前把同伴接過去的意思,身子明顯有點發抖,大熱天的嘴唇都有點發青。
“什麼銀狼?”楚東看自己要是再逼近,這幾個人非退到馬路下麵去,就站定腳步沉聲問。
幾個人聽楚東一說話,同一時間都是一抖,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吭聲。
“不會是在等我一個個都打暈然後挨個問吧?能知道銀狼,說明你們都有點背景,蠍子幫,我還真是挺感興趣的。”楚東嘴角微翹,可落到這幾個人的眼裏無異於死神的微笑。
那個叫出銀狼兩個字的人已經後悔的當初不聽爹媽說出來混了。銀狼,這是老大在一次喝過酒之後跟大家夥吹牛的時候提到的一個傳奇人物。
說到蠍子幫老大,他以前就是個小混混,混了幾年也就是小有名氣,給人家看看場子弄點錢花,小有積蓄之後閑得難受,就出國去旅遊,酒吧中認識了一個叫卡蒙的意大利人,從那以後,得到了很大的資助,回國以後膽子也變大了,手頭有了雄厚的資金,收了不少小弟,號稱蠍子幫,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了一套管理體係,所有人幾乎都是統一著裝,唯一可以分辨級別的就是鞋子尾巴上有幾滴血。
一滴的是老大,兩滴的堂主一級,三滴是管事的小頭目,四滴是正式小弟,五滴是見習的,層層分級,搞得十分嚴謹。這人收的越來越多,就算是有後台支援,這開支也不小啊。於是就需要籌集資金,於是就安排這些小弟們自謀出路。
場子裏沒有太多油水,就到外麵去撈,坑蒙拐騙偷無所不幹,有人出主意在高速公路做文章,開始還就是冒充交警亂收費,後來看搶劫來錢快,幹脆就直接搶算了。於是楚東他們也就遇到這夥人。
“不想說?”楚東掏出煙點上,朝這那個喊出銀狼的人一點頭,“你過來。”
這小子現在都要尿褲子了,老大當初形容楚東的時候,也太嚇人了,他們平時欺男霸女的橫行霸道,也就是小打小鬧。可老大說這個被稱作銀狼的人,那簡直就是兩手沾滿鮮血的死神。現在看到死神召喚他,他還能不怕啊。
但是楚東叫他,他還真不敢不過去,腿肚子都轉筋了,走了兩步就站下,眼神發賊,偷著看了楚東一眼,發現他沒叫自己停,就又往前挪了兩步。
“你走鋼絲呢?”楚東吐出一口煙,皺著眉很不滿他的表現。
腿是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到了楚東的跟前,哭喪著臉,“您饒了兄弟們吧,我們都是小蝦米,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撿你知道的說,老實點,不然……”楚東手一揮,消防斧呼的一聲從這家夥青青的頭皮上劃過。
這家夥就覺得頭皮上火熱火熱的發燙,用手一摸,頭頂上青青的發茬中間有一塊一點頭發都不見了,他脖頸子冒涼風,一股暖流順著褲管就流到了腳,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傳來。
楚東一拉他的T恤,拉扯著他到陰涼處停住,剛一鬆手,這小子就堆在了地上。抬腳踢了一下,“別考驗我的耐心,我不希望還要找下一個人谘詢,明白嗎?”
“明白,明白。”
“那好,說一下,你怎麼知道銀狼的。”楚東把煙頭用腳碾滅,蹲在上風處,省的聞到那種難聞的味道。
“我們老大說的,老大在國外遇到了一個厲害角色,是老外,叫什麼卡蒙的,老大也是聽人家說的。回來以後跟我們提了這麼一嘴,就說是要關注一下銀狼,還拿回來一章畫像,上麵的人畫得跟你一模一樣的,其他的,我,我真不知道了。”接應的人胸口的蠍子有三滴血,跟車上挾持小孩的青皮一樣,看來是小頭頭,他眼神都不敢看楚東,生怕那斧子這次萬一對準自己身上,那就隻能跟美好生活say goodby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