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有朋友幫我了,錢夠用的。”蕭柔反應過來連忙推辭。
“朋友?”錢峰的警惕性很高,聽說有人幫,這就感覺不對了,“什麼朋友?”
“我一個學生的哥哥,你不認識的。”蕭柔想到楚東,心頭沒有來由的一暖,臉上也有了笑容。
“我靠。”錢峰心裏暗罵,第一想法是這個人看上蕭柔了,不然誰這麼大頭出這麼多錢?還是個男的,她學生的哥哥,年紀也大不哪去。這原本是在他計劃中的一環,他不但幫著找到腎源,還大方的出錢來取得蕭柔的感激,以後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現在明顯已經有人在她心裏埋下了一個種子,不行,必須得扼殺在搖籃裏。想到這,錢峰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還是別用人家錢了,用了多少回頭我給你,把錢還上算了,這年頭誰那麼輕易幫助人?要我看,那家夥根本就沒安好心,哪像咱老同學這關係,我勸你,以後少接觸那樣的人,你呀,太單純了,回頭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那。”連埋汰楚東再拉近關係,還做到了標榜自己,這錢峰混蛋是混蛋,可一點都不傻。
蕭柔黛眉微蹙,對錢峰的說法有點不滿,楚東怎麼幫她,她一清二楚,被別人這麼說,她當然不會舒服。可是還沒等她反駁,眼前一花,一個橘子從她眼前飛過,緊接著就聽到錢峰嗷的一聲人就栽倒了。
“在老子背後捅刀子,你那張破嘴怎麼就那麼讓人討厭……”在蕭柔的驚愕中,剛才還抒情的鋼琴師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楚東雖然帶著太陽鏡,還突然出現,但是那聲音蕭柔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櫻桃小口驚訝的張成了O型,實在是不敢相信居然能夠在這裏遇到他,蕭柔心裏說不上是驚還是喜,反正是忐忑不安,尤其是見楚東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時候更是異常難過。
錢峰這個時候已經從地上爬起,一抹麻木的嘴角,發現手上都是鮮血,昏頭漲腦的就朝楚東撲過來,哪成想如此凶猛的“招式”居然被楚東一個大腳就踹了回去,歪扭著撞翻了大大椅子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就這小身體還敢惹是非,簡直是把自己當成金剛葫蘆娃了。”楚東摘掉太陽鏡丟在長長的餐桌上,囂張的一擦鼻子,“傻了吧?早幹嘛去了?”
錢峰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和收拾過啊,平時身邊保鏢都不下於三個,招搖過市的時候除了威風還是威風,就今天想跟蕭柔過一次二人世界,加上不想讓蕭柔太有壓力才給保鏢放假,沒成想居然遇到了一個不怕事的,自己還沒等動手,他倒上來先揍了自己一頓。差點氣吐血。掙紮著坐起來,手扶著躺在地上的椅子,小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楚東。
“你是什麼人?不想活了?”
聽到錢峰這麼說,楚東樂了,“哦,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呀?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怎麼,打你一頓就是不想活了?喲,嚇死我了。”
“天啊,咋回事啊這是?二少,你這是。”王海這個時候衝了進來,看看錢峰又瞅瞅楚東,“兄弟,不是你弄的吧?”王海這個時候聽到有人說樓上出事了,連忙跑回來。一看到錢二少坐在地上嘴角還留著血,楚東還正在調笑他。眼睛一閉,把上帝、如來佛祖等挨著個的念個遍。就差給楚東跪下了。
出門的同時聽見鋼琴聲響起,等了幾分鍾發現裏麵除了琴聲沒有反應也就放心了,他對楚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於是就離開了,哪想到兩分鍾時間都沒有上麵就打起來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曉得這錢二少有多凶殘。去年有一個小夥子也是住在這裏,據說隻是無意撞到他,言語上有點衝突,轉天可就被人打斷了兩條腿。王海心裏想,楚東這回算是撞到城牆上了。
相對於王海的緊張和害怕,楚東那是相當從容,把左胸前口袋裏的手帕掏出來,抬剛才用來踹錢峰用的那條腿,把腳放到桌子上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鞋上麵根本肉眼看不到的灰塵,然後丟到錢峰的臉上,拍拍手,就好像做了一件普通事一樣。回到鋼琴邊上,揣起剛才得到的幾千塊美金的賞錢。
“我知道你想報複我,現在心裏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吧?可惜,我明天就要走了,還多虧了你的賞錢,不然我還得幹十天的苦力。要是想找我麻煩,我也不能一點機會不給你,這樣,想找我了,隨時打電話給我,她知道的。”楚東說完,拍拍王海的肩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