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強忍著,還對麵前倆人偷偷的伸出大拇指,表示他們真夠意思。
“送我回家好不好,太晚了。”看楚東沒有讓她坐下來的意思,譚雪竟然也不動氣,很親昵的樣子附在他的耳邊說。
手裏酒杯中啤酒的麥花香抵擋不住譚雪身上的清香,楚東竟然覺得有點發暈了。重色者真豪傑。酒杯一推,對兩個死黨一揮手。
“你們玩吧,改天再找你們聚,今天就到這了。”說完,轉身架起胳膊,等好半天,譚雪才會意的挽上去,楚東神氣的帶著譚雪往外走去。
王棟良看到這一幕,氣得用拳頭在桌子上狠捶一下,裝橙汁的器皿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一個服務生趕忙走了過來。
“先生……”
“上酒,給我酒,隻要是酒就行。”說著,王棟良從錢包裏掏出厚厚一打錢拍到服務生的手裏。
“你沒有開車來?你那輛奧迪哪?”出門之後譚雪看楚東先一步站到路邊就問他。
“那是借來的,還回去了。”楚東很仗義的沒有說因為小玉兒的事被砸了。
“哦,撐場麵用的呀?你還真是沒少費心思。”譚雪撇撇嘴。
從她手裏接過一個掛著小漢堡掛墜的車鑰匙,楚東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嘲諷,反而問譚雪。
“你有車怎麼還用我送你?別跟我說沒有駕照,或者是給我創造單獨跟你相處的機會,別說謊,就算是要說也要有點技術含量。”一揚手裏的鑰匙,楚東還是那幅嬉皮笑臉的模樣。
“用得著跟你解釋嗎?不願意就走開,我還是能找到家的。”譚雪可不會說是為了讓王棟良死心,這樣可能會讓楚東更加有動力的追求自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別呀,我又沒說不願意,再說了,這麼大黑天的,你一個人走我還真不放心,這麼水靈的小媳婦,我可不想你碰破一點皮兒,別說我老丈人不會放過我,我自己的心裏也會遺憾一輩子。”巧舌如簧的楚東繞過車子,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等著譚雪上車。
“你這張嘴怎麼還那麼討厭。”瞪了他一眼,譚雪嘴上雖然不給楚東好顏色,但還是上車了。
王棟良是一個根本就喝不了多少酒的人,服務員還怕客人花錢?很快就給他上了不少烈酒,而他醉的速度更快,一杯下肚就有點暈了,還算是他有點理智,感覺自己不行就停住。扶著桌子往外走。
到了迪廳的外麵,正好看到楚東拉開車門把譚雪請上車的一幕,一股酒勁上湧,就在迪廳門口就嘔吐起來。
王棟良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在他身後踹了一腳,踉踉蹌蹌的就晃到了路邊,沒有時間回頭看是誰,扶著樹又嘔了半天。苦膽都要吐出來了。抬起頭,漫無天際的霓虹燈在漆黑如墨的夜晚照亮一方天地,遙看著譚雪車消失的方向,王棟良狠狠的捶了枝葉茂密的梧桐。
“混蛋,我要你付出代價。”
濱城大連在夜晚也是那麼的美麗,五光十色的彩燈扮亮了這個北方明珠,路燈在主幹道和商業街上幾乎就是一個點綴,那略帶昏黃的燈光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如水的車龍好像是流動的音符,奏響的樂章連綿不絕。楚東側麵偷看目視前方的譚雪,緊抿著的嘴唇泛著淡淡的光澤,靈動的黑眸注視著前方卻依然閃亮,那長長的睫毛彎彎,隨著眨動的眼睛而動。別提有多迷人了。
“看前麵,我可不想被你給帶溝裏去。”保持目視前方的姿勢沒有動,發現楚東偷看自己的譚雪冷冷的道。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技術,就大連這一片,你說吧,想去什麼地方?我閉著一隻眼睛都能找得到。”大言不慚的楚東可是沒有吹牛,一隻眼睛和兩隻眼睛的區別就是視角小了點,要說用一隻眼睛找到路,很少有人辦不到。
“我跟你說,你還別瞎指揮,有多少人吃過瞎指揮的虧呀,沒聽說有一個瞎子背著一個瘸子走夜路,走了一段路,那個瘸子就手指前方叫道,‘Go,Go,Go!’瞎子一聽也興奮了,大叫著,“oleoleole.”結果倆人都掉溝裏了。”說完,楚東哈哈大笑。
“無聊,沒個正型。”臉色都沒有啥變化,根本就沒有笑的意思,懶得他,譚雪係好安全帶,靠在座椅上假寐。
很無趣,楚東也就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了。好像是為了證明他的技術不是吹出來的,譚雪這輛紅色的寶馬就在楚東的駕駛下,在長龍的車列不斷靈活的穿梭。一輛有一輛車被不斷的拋到腦後。可是譚雪就是不睜眼,楚東也沒有炫耀的地方了,隨著逐漸的走向郊區,車也越來越少,楚東也老老實實的不再畫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