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留賀走下了山,一路上想著魔耶衛告訴她的話,她不知道擄走隨心的是誰,能夠在魔耶家眼皮底下擄走人,絕非泛泛之輩,南鳶王手下還有什麼高手?寒冷的天氣讓曲留賀渾身寒栗,這北部的氣候真能凍死人了,大約走了一個時辰才到城門口,肚子一陣一陣發疼,滿頭大汗,曲留賀扶著牆,靠在了牆角處,“老曲。”聽見有人叫自己,曲留賀抬頭朝周圍看著,頭暈目眩,已看不清來人是誰,神鳶英九將曲留賀抱了起來,騎著馬將她帶回了家,神鳶英九敲了敲門,看門的小童立即開了門,神鳶英九將曲留賀抱著進了府裏,小童將馬兒從後門簽了進去。螭吻、霸下看見行色匆匆的兩人立即迎了過來,“老大,你怎麼了?”
“你們派人先去請大夫,將她屋子裏的地龍燒起,全身都涼透了。”神鳶英九將曲留賀放在床上,螭吻很快將大夫請了過來,一行人看著大夫陰晴變換的臉,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大夫,我家老大咋樣啊?”霸下看著大夫的臉色不佳,心急的問道,神鳶英九示意眾人都出去說話,留下熙兒在房間照顧她。“大夫,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我們來想辦法解決。”
“曲大人隻是受了風寒,調養一下就可,但是心裏的症結小人無藥可用,肚裏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產現在也不好說,煩請各位再請高明。”一群人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神鳶英九讓螭吻送走了大夫,轉身進了屋子,看見已經醒過來的曲留賀,滿眼心疼。“老曲,你好些了嗎?”握著的手已經有了溫度,神鳶英九放下了心,“老九,你終於來了,我心裏的防線都快崩塌了,我快支持不住了。”
“是因為曲家,因為隨心嗎?”
“因為我,牽連了他們,曲家也因為我糟了滅門之災,我是曲家的罪人,大祭司的預言說我生來就是曲家的災星,看來是真的啊,我的叔伯們想方設法的要我的命,嗬嗬。”
“老曲,這二十幾年他們都殺不了你,以後他們更要不了你的命。”老九忍著淚水,笑著看著曲留賀,“對了,你要開開心心的,肚子裏的孩子才會健健康康的,這可是大夫說的,你可別怪我嘮叨啊。”熙兒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聞著都苦的味道讓曲留賀朝床裏麵移了移,“你幹嘛,想逃跑啊?多大的人啊,還怕喝藥。”被神鳶英九一群人盯著,曲留賀默默的接過藥碗,大口的喝著,“你不知道有多苦,從我懷孕,喝藥都喝怕了。”
“要當娘的人了,受點兒苦不很正常嗎?”
“哼,說正事啊,我要的兵帶來了嗎?”
“喏,你讓他們兩去帶兵吧,我們走的是水路,在雲霄山下候著。”曲留賀將兵符從老九手裏拿過,遞給了螭吻,“螭吻,狴犴,你們兩即刻動身去雲霄山,帶兵立刻去禹西,宋易會在那裏接應你們,新的軍令我已經交給她了。”
“是。”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曲留賀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熙兒,起身下了床,老九扶著她朝書房走去,地圖上的北部十三都的地勢、要塞都清清楚楚的刻畫在上麵,“我謀了這麼多年,所想的不過是北部的安寧,可我還是給不了,老九,他說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