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城趕到的時候,夏樹已經暈厥過去,那個惡心的猥瑣男上前,想去伸手解夏樹身上的扣子,穆錦城一把上前把他的手“哢嚓”一聲扭斷把他摔在地上,他掙紮著想起來,阿城又給他補了一腳,然後轉過頭看躺在地上的夏樹,剛才那個狠絕的樣子突然不在,眼裏全是心疼和自責,聲音都微微發抖:“小夏,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穆錦城輕輕的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然後從賭館裏出去,走到門口時,停頓了一下,對著阿城說:“把他們全帶走,和那些人放在一起,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生死不如。”說完抬起腳向外走去。
穆錦城把她帶到angel house,讓吳媽給蒙田打了個電話,然後抱著她上樓去,剛把她放在床上,夏樹就開始抓著他的胳膊,迷糊的說著:“城,你在哪兒,你怎麼不來救我?救我、、、”
沒過幾分鍾蒙田就來了,他走到穆錦城麵前:“喂,不是不讓你叫我了嗎?”
然後順著穆錦城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夏樹,看著她有些衣衫不整狼狽的樣子,不覺得心驚:“她又怎麼了?”
“你哪有那麼多廢話,去看看她的身體。”穆錦城冷冷的說道。
蒙田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看了一下她的身體,但在他的手剛接觸到她的胳膊時,夏樹尖叫了一聲,瞬時從床上坐起來,眼裏透著驚恐,穆錦城一把上前把蒙田扯到一邊:“小夏,是我,我是城啊。”
夏樹睜開眼睛看到是他時,伸開雙手抱著他,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城,你去哪兒了,他們,他們、、、”說著開始大哭起來,穆錦城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輕聲的哄到:“對不起,小夏,不會有下次了,你要相信我什麼事都沒發生。”穆錦城說著這句話時,其實他的心也在滴血,一看到她這樣,他就自責的想死,恨不能千刀萬剮了他們。
夏樹的哭聲漸漸的笑了下來,穆錦城一直維持剛才的姿勢,身體漸漸麻木起來,在看到她睡著之後,就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看了一眼蒙田,示意他出去,隨後他自己也出去了,輕輕的帶上門。
蒙田看到他微微低著的頭,眼裏的陰霾很久都沒散去,然後才輕輕的開口:“她身體上應該沒什麼事,但看情況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穆錦城經過他走向窗邊,然後回頭看著蒙田輕輕的開口:“有煙嗎?”
蒙田伸出雙手,習慣性的抖了一下肩膀:“沒有煙,要不要陪你喝一杯。”穆錦城對著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下樓去從吧台的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
自從上次夏樹再次遭難之後,夏樹變得神經特別敏感,幾乎除了穆錦城的話誰的都不聽,走在路上看誰都像壞人,穆錦城知道她噩夢又再一次的出現,蒙田建議他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但穆錦城一直都不信夏樹心裏有問題。可是隻要是個男的已接近她,她身上的汗毛立馬豎起,一到晚上的時候更是離不開穆錦城。
穆錦澈知道夏樹的情況之後,執意要出院,但是身體的狀況卻在急劇惡化,蒙田給他製定的手術計劃,穆錦澈沒有像往常那樣拒絕,而是堅定不移的在上麵簽了字,因為他答應過夏樹要看她的孩子出生,看著她日漸憔悴的臉,他心裏的焦慮一點都不比穆錦城少。可是他們都清楚,夏樹現在就聽穆錦城的話,隻要穆錦城一不在,她就不吃飯不睡覺,蒙田告訴穆錦城不能這樣寵著她,她會習慣的,一離開他什麼事都做不成,可是穆錦城看到她越來越瘦俏的身體,他的心就狠不下了。
每當夏樹抓著他的胳膊,眼巴巴的看著他時,他的心就一陣糾結,他就覺得特無力。
其實夏樹白天的時候都還好,她還是會給穆錦澈念書,和他一起看電視,甚至有時會和蒙田開玩笑,隻是每當夜晚來臨時,她就會把自己縮在一個殼裏任誰怎麼說她都不會出來,但是在看到穆錦城時她就會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