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脩一步步向她走來,手裏握著一把軍刀,依稀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他眸光淡然,神情如同銀麵具般冰冷不具有感情。他的無情,令她驚悚、害怕。
“不要過來!”
白如詩對他怒吼,臉上的強悍卻是肆意偽裝出來的。就算騙過了眾人,她依舊無法騙過自己的心。對於炎辰脩的冷漠與決然,她感到恐懼,這種感覺哪怕是經曆沈胤洋的痛苦訓練時也不曾產生的情愫。
她緩緩挪動著身子,眼看著刀子落下,直到插入腹中,一抹烈焰的紅色灼燒了她的眸,從此再無氣息。
……
“不要!”
白如詩驚醒,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可夢裏發生的一切卻記得尤為清晰。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一陣疼痛感襲來,麻痹著她的神經。
“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才注意到額頭上的傷被人包紮過。即便知道為她包紮的人是誰,她並沒有任何的感激。
“笨蛋,醒了?”
熟悉的昵稱入耳,白如詩指著腦袋上的硬傷對準炎辰脩破口大罵,“該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倘若以後留疤,我定饒不了你!”
“自作自受!”
對於她的謾罵,炎辰脩並沒有放在心上,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用手指用力彈向她的額頭,算是對白如詩不聽話的懲罰。
“好痛!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白如詩死命瞪著他,眼珠子有將近掉下來的趨勢,為了以防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她移動離炎辰脩一米以外的距離,鄭重申明自己的立場,“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列入了我的黑名單中,對我而言,你就是一個危險人物,以後,麻煩離我一米以外的距離!免得害人害己,濫殺無辜!”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炎辰脩戲謔挑釁著,白如詩一副堅定十足的樣子,“那就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她的規矩絲毫入不了他的法眼,炎辰脩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逐步靠近她,一次次打擊著她的底線,“哦?打個比方!”
他逐步進攻,白如詩退後,直到退到牆壁上無路可退,她幹脆麵對現實,站起來與炎辰脩四目相對,“比如,我會讓你無法傳宗接代!”
她的腿隨著話語一同落下,白如詩抬起小腿便往炎辰脩的“致命點”踢去,不料被他快一步閃躲過去。白如詩撲了空,可她並沒有打算就此息事寧人,接著揮出一個有力的拳頭,伴隨著拳風襲來。
炎辰脩恰巧接住她的拳頭,再巧妙地將她拉入懷中,最後順勢將她打橫抱起,固定在懷中,清晰的男聲發出,“笨蛋,你真的很不聽話!”
白如詩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可嘴巴不饒人,“有種放我下來!我們單挑!”
“你好吵!”
炎辰脩攫住她的下巴,一口氣吻上她的紅唇,才讓白如詩停止了唇槍舌戰。他故意咬破她的嘴角,使一股血腥味蔓延,完美地詮釋著“霸道”二字,“你罵我一句,我就吻你一下,好好長長記性!”
“不公平!”
“這世道就沒法講究公平,倘若公平,你就不會落在我的手上。世道這麼亂,脆弱給誰看?”
白如詩氣紅了臉,在他懷裏毫不安分,然而對方正講述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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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辰脩將白如詩抱到專用醫療室,各種各樣高科技醫療設施映入眼簾,炎辰脩將她放在病床上,倏爾手腳通通被拷住。白如詩回想起當初在實驗室的日子,一片恐懼爬上臉頰,她不安地掙紮著,“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炎辰脩沒有接話,稍一抬手便有一群白衣醫生走進。他走到床邊,低聲叮囑道,“乖乖聽話。”
他剛離開,醫生便開始了“工作”。白如詩第一次麵臨這種事情,定當嚇壞了,她的尖叫聲中伴隨著恐懼,“不要!!!”
半晌,瀏覽著檢查結果,炎辰脩的麵色逐漸緩和。白如詩終於被釋放出來,一看見罪魁禍首立即跑過去找他算賬,“你什麼意思?!!!”
她的臉蛋被怒氣熏得通紅,連帶著說話的聲音一同顫抖著。
“不能確定你安然無事,我不放心!”
炎辰脩把檢查結果遞給她,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離開。白如詩震驚,她閱讀著內容,一絲溫暖湧上心頭。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確認她的傷不會帶來後遺症,既然如此,為何一開始不表明用意?著實把她嚇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