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TH.指名道姓的邀請(1 / 1)

距離出席宴會的時間還剩下三十分鍾,白盛天和沐心悅一同在客廳裏討論宴會的事情,白如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惡整沐心悅的大好機會,於是她偷偷溜進了老頭子的新房。

堂皇富麗的大廳上,吊著藍色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天鵝絨的藍色帷幔,一到這裏,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當爵士音樂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一群珠光寶氣的豔裝婦人,在暗淡溫柔的光線中,開始被摟在一群紳士老爺們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風彌漫。

白如詩和沐心悅各自攙扶著白盛天兩邊的手腕走下房車,他們這家子看起來就如同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但可惜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千萬不能被表麵的虛偽與素裹所欺騙了。

白如詩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沐心悅的白色抹胸小禮服上打轉,如果說今晚的沐心悅是純潔的白天使,那麼她就是腹黑的黑天鵝。她穿上一套黑色燕尾裙,同樣單肩的款式穿著起來卻顯得更加穩重成熟,再加上她把一頭直發燙成了波浪卷,嫵媚的身姿不遜於沐心悅,她,又將是眾目睽睽下的公主。

“脩,歡迎回國!我們應該好久不見了吧!”

難免服裝上的尷尬,沐心悅牽著白盛天到炎辰脩身邊敬酒,對麵的大人物是天朝市眾所周知的,年僅二十四歲的他獨自打拚,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將剛建立起來的“Azrael”成為天朝市最大的上市公司,而他也因此一夜爆紅,譽為“最年輕的總裁”。他炎辰脩的名字可謂是無人不曉,就連白盛天也要讓他三分。

他的存在,就如同Azrael的寓意“死神”!冷漠如他,無情如他,王者亦如他。

說來奇怪,炎辰脩在一年前居然放著“AZ”不顧,隻身前往俄羅斯,表麵上是出差,可實際情況無人知曉。而今天,恰巧是他正式回國的日子,但明眼人心知肚明,他幾個月前早已回國,今天的宴會隻是出來麵世的借口罷了。

白盛天也主動打起招呼:“早聽聞脩爺一表人才,如今一見真是令我這個前輩輸得心服口服啊!同樣年紀出來商場上奮鬥,比起脩爺卻是望塵莫及。”

炎辰脩佩戴著半塊銀麵具,他揚起嘴角,微微點了下頭,向沐心悅和白盛天示好。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子,輕巧地拿起紅酒杯與白盛天的酒杯相互碰撞,再爽快地吞入腹中,但視線從沒逃離過白如詩的身影。

白盛天作為父親的警惕感早就察覺到炎辰脩對白如詩的用心,幹脆乘著這個大好機會促進兩人的關係,再巧妙地撮合兩人成為夫妻,這樣在生意上也多了個好幫手。

他拉過白如詩到跟前,並為炎辰脩特意介紹道:“這是小女白如詩,剛從俄羅斯回國,今天按照脩爺你的吩咐讓小女有幸出席這次的回國慶祝會。”

難得炎辰脩臉上展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卻很快被他隱藏好。不知處境的白如詩還一直緊盯著沐心悅的小禮服,她隨意在對方身上探索幾分,當目測到他的銀麵具時突然愣住,霎時回想起上次的陌生男子,白如嫿驚訝地開口,“怎麼是你?”

“又見麵了!”

他刻意回避她的問題,紳士地伸出手,而一旁的白盛天則是一頭霧水地望著兩人,“你們認識?”

炎辰脩淡淡地回答他,“萍水相逢罷了。”

為防止尷尬,白如詩禮貌地伸出手回應:“你好,脩爺!我是白如詩,早聞你的鼎鼎大名。”

盡管在白盛天的放任下白如詩玩得很瘋,但商場上的一些禮儀交流她還是明白的。也許是母親的遺傳,她從小就是屬於氣質非凡的一類人物,何況在俄羅斯她是經過專業培訓的。

“白小姐客氣了!叫我脩就好!”

炎辰脩放下酒杯,輕握住白如詩的芊芊玉手順便在她手心上留下一個香吻,依偎在白盛天身邊的沐心悅開始不淡定了,這是她妹妹早下好訂單的男人,怎麼可以隨便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帶走。

白如詩羞澀的小臉蛋上泛上兩抹紅暈,看得後者的心被微微顫動,他不想錯失兩人接觸的機會,於是紳士地邀請道:“我想請白小姐一同共舞,不知美人兒可否賞臉?”

炎辰脩鞠躬著伸出手,耐心等待白如詩的回答,而她卻說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的,要是讓你出糗就不好了。”

“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她從小就學習芭蕾,而且每次都取得舞蹈大賽的冠軍,跳舞就是她最在行的了,她肯定是害羞了。”

白盛天不顧沐心悅的阻撓出來幫兩人戳合,沐心悅卻氣得使勁往他的胳膊上掐,那些不堪的陳年舊事幹嘛老掛在嘴邊,想必他早就遺忘掉了獲取亞軍的自己,眼裏隻有每次都輕鬆奪冠的女兒吧!

白如詩驟然不知所措地呆笑著,真正的白如詩會跳舞,可她這個替代品可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