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跟他走了對不對!”舒陽悲痛的咆哮道。女人的直覺讓她早已知道那個人是來者不善,洛凝跟他卻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喬痕越艱難的點點頭……
舒陽甩開喬痕越的手,焦急的穿著病號服就跑了出去,連鞋子也忘了穿。
“舒陽!你幹嘛去!會來啊!辰已經派人去找了!”喬痕越在她身後心疼的吼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愛情折磨得死去活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鄭天彬來到她身後,把嬌弱的她攬進懷裏,輕聲安慰道。
“彬,你說舒陽為什麼那麼命苦?她已經失去的夠多了,為什麼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喬痕越說得聲淚具下,她沒有舒陽那般堅強,她隻是一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女孩。可舒陽呢?她不能,世間的滄海桑田讓她不得不把苦水都往肚裏咽,可就算是這樣卻還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舒陽急切的跑了出去,跟剛剛從外麵趕來看舒陽的曉音碰了個正著。
“尊判!你要去哪?”曉音上前攔住了她,疑惑的問。
“曉音!快!快帶我去找洛凝!我求求你!快帶我去找他!”舒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哀求著。
“好好!好,尊判您別急。二衛他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曉音在一旁勸說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現在!”舒陽不可反駁道,口氣裏多了些命令。
“好,好好。我現在就帶您去找。”曉音隻好答應,對著門外喊:“把車開來,另外再拿雙鞋!”
曉音把舒陽帶到車上,自己在舒陽的催促下飛快的開著車,“尊判,你把鞋穿上吧。”
舒陽一邊焦急一邊心不在焉的把鞋子穿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洛凝的影子。洛凝,我都醒了,你為什麼又玩失蹤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到底在哪啊?
“尊判,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你看現在大街小巷都張貼著二衛的尋人標語,我們還是先回去,有計劃的去找才比較好。我們這樣無厘頭的橫衝直撞也不是辦法啊!”曉音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舒陽沉默了。她也知道現在這樣不是辦法,可自己真的好想好想見到洛凝,甚至知道他的一絲消息也成啊!
“去地下訓練場。”再三思量,舒陽想去那裏散散心。
“啊?”曉音顯然很驚訝。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我想一個人散散心。”舒陽凝視著窗外。
“哦,好。我馬上帶您去。”曉音熟練的掉頭,往那片熟悉的麥田奔去……
車子又停在了那片熟悉的麥田,而如今它卻荒涼了許久……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一會就回來。”舒陽下車,那頭飄逸的長發已被剪去,隻留下那抹耀眼的栗紅色。
“尊判?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曉音望著舒陽還穿著一身病號服,況且還是大病初愈,不禁擔心。
“沒事,你在這裏看著就好了。我不會走太遠的。”舒陽安慰了一句,就獨自一人朝空地走去。
舒陽靜靜的踱步走著,她像個失去靈魂的傀儡,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所有的委屈和悲痛都會湧上心頭,讓人難以承受。這十七年來她所受的風風雨雨都在這一刻爭先湧來,使本來就不堪一擊的她更加絕望與痛苦。
寒風肆虐的盤旋在空地上,卷起一灘灘塵土更加猛烈的朝舒陽猛吹過來。那抹脆弱的身影似乎一碰就會破掉,又似乎風再大些就隨時有被吹走的危險。
忽然,舒陽感到脊背上一陣暖意。猛然間回頭,映入眼簾的是歐然迷人的笑容。
“天那麼冷,你自己一個人在嗎?”歐然脫去外套,身上黑白相間的英倫式的毛衣使他看上去更有王子的氣質。
舒陽一驚。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能碰到他。但她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向前走,身上的外套也忘了還他,留下歐然一個人在原地疑惑著。現在,她除了南宮洛凝,誰也不想見。
“你還是擺脫不了過去嗎?”歐然快步跟了上去。
舒陽腳步一頓,猶豫了一下:“不是過去,他現在正在發生著。”
歐然微微一笑,雙手斜插在褲口袋裏,與舒陽並肩走在一起。
“那你就是在逃避了?”歐然又問道。
“嗯,因為找不到事情到底在哪,況且另一個人也在逃避。”舒陽低頭,輕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