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墨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地牢那邊。想著自己也曾經囚禁過她,兩個人也算是在這裏和好的。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向著裏麵走進去了。
那牢頭早已經休息了,楊清墨此刻進來,倒也是沒有驚動他。地牢中一片黑暗,楊清墨也沒有擦亮火折子,就在黑暗中摸索著向前走。走到兩次伶子被囚禁的小屋子,牢門是鎖著的。這裏囚著的大多都是一些武林人士,因為防止他們逃跑,自然用的鎖要比平常的鎖牢固許多。不過,再怎麼說,也隻是一把鎖而已,倒也難不倒楊清墨。
用內力將鎖震斷了,然後走進去。靠在牆角坐下來。想到曾經有多少個夜,伶子也是這樣,一個人孤獨的蜷縮在牆角,在黑暗、饑餓和恐懼中渡過,楊清墨的心裏就不斷地自責。其實……他也不比楊追風好多少吧。他也曾經那樣殘忍的對待過伶子。楊清墨越想越自責。悔恨充斥著內心,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伶子麵前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回,楊清墨便直接在地牢裏麵待到了天亮,不知不覺的又一次睡去。牢頭起床以後巡視地牢才看見牢房裏麵靠著牆角打盹的楊清墨。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跑去找影子。誰知影子隻是淡淡一笑,應道隨楊清墨便好,有什麼別的動靜再回來通報一聲變好。
雖然不知道這一新一舊兩個樓主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牢頭也知道自己隻要聽吩咐就行。主子的心思能看透自是好,可若是看不透,也千萬不要去亂猜。
等到他回到了地牢裏麵,才發現楊清墨竟然已經不見了。原來那楊清墨本來也就是淺眠,牢頭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等到牢頭走了以後才慢慢睜開眼睛苦笑,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既然來到了地牢,又想起陳飛所說的之前楊追風曾經將他們二人囚禁在風雨樓的刑房,還對伶子用刑了。一想到這,楊清墨心中又冒起弄弄的殺意。於是,又轉身向刑房走去。
楊清墨還在任樓主的時候,如果行房裏麵沒有人,是不需要人看管的。但不知今日為何外麵卻站了兩個人在看守。他當然傻傻的認為伶子還被關在裏麵。但是快要靠近的時候,仍然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看管的人遠遠地認出楊清墨,也沒有太多意外,本來他們今天就是為了楊清墨而來的。楊清墨走近,他們也隻當沒看見,任由他進了刑房以後,一個人走開去通知影子。
風雨樓的刑房常年充斥著一股血腥味。楊清墨走進裏麵,看見之前留下的血漬還沒有清理幹淨。下意識的就覺得那是伶子留下來的。可其實,伶子離開這裏都已經有快要十天了,況且當初楊追風雖然對她用刑,卻也到底計量著隻是一介女流,又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太重的刑罰,也手下留情了些。當然,楊追風手下留情倒不是為了什麼同情心,僅僅是擔心一不小心玩過火了,把人弄死了,手裏就沒有王牌了。而這些看著似乎還有些新鮮的血跡,是影子昨日特意吩咐人弄上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楊清墨傷心。他便是早早就算準了楊清墨回來此處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