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剛剛跳進去,還沒站穩,地板又重新閉合,眼前一片漆黑。陳飛歎了口氣,幸好早有準備,從懷裏拿出火折子,點亮蠟燭。地道又黑又深,一眼看不見頭。陳飛沒有猶豫,拿著燭台一步步的向前走。地下的空氣很不好,他要盡快找的出路。否則,不等楊追風幫自己解毒,他便要悶死在這地道中了。
陳飛剛剛進了地道,那老掌櫃身前的桌子上的一個小酒壇忽然轉了轉。老掌櫃停下了撥動算盤的手,笑了笑,想著,看來他還是挺聰明的。走出櫃台,來到門口,動手上門板準備打烊。但是剛剛拿起第三塊門板,突然有四個帶著短劍的人走進來。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吶。住店就請進吧,打尖還是另尋去處吧。小店打烊了。”
“我們找人!”
為首的男子開口說道。看著這裝扮,以及他們臉上冷漠的表情,熟悉的人便能猜出來他們是來自風雨樓的殺手。為首的那個男子看起來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更是加重了他身上的那種戾氣。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戾氣卻又多多少少有一種狂躁的感覺,不似楊追風她們身上那種肅殺的感覺。楊追風身上的那股戾氣,是冰冷的,讓人一接近除了害怕還有一種心寒的感覺,一種近乎絕望的心寒。
“客觀來錯了地方,小店隻招待兩種人,一種是住店的一種是打尖的。”
老掌櫃的將剛剛對陳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但是這幾個顯然沒有陳飛那麼好說話。尤其是那個領頭的男子。此人來風雨樓已經二十多年了,楊追風來風雨樓的時候,他都已經開始出去殺人了。那一代殺手裏麵,他是算比較優秀的,本以為,錢姑退位以後,他應該是下一任的追風堂堂主,卻沒想到楊追風一進來,還什麼都不懂,就和楊聽雨分別被欽定為下一任追風聽雨兩堂堂主。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於是,從一開始他就想方設法的為難欺負楊聽雨,可是沒想到卻被錢姑發現了,還被她警告了幾次。有一次甚至被楊山知道,楊山大怒,差點將他趕出風雨樓。這筆賬,他一直記在楊追風身上。想著,不過一個毛丫頭,等錢姑去了,楊山也不管事後,再去報仇。隻是他沒想到,若幹年以後的楊追風比他厲害也比他狠。從此便絕了那心思,一直到楊追風被楊清墨關起來。他想著,楊追風總算失寵了,他可以翻身了,這下,追風堂堂主的位子該輪到自己了。但是沒想到一直到楊追風離開風雨樓至今,楊清墨也沒有另選什麼新堂主,心中自是有氣。現在居然還被派來跟蹤陳飛,這點小事,讓他做就算了,還派了這麼多人一起做……簡直是恥辱。心中自是窩火。